第十一章 京師（二）[第1頁/共4頁]

“隱來也。”李侃親身至草亭驅逐，然後將封隱引入家中，侃妻胡氏也出來相見，然後便叮嚀人煮茶去了。

“幾時的詔命？”

劉氏也是懂事的人，曉得自家夫君在運營大事，因而便道：“夫君自去，勿憂家中。若嫌路上不承平，可去趟劉家。妾之二兄、三兄、五弟皆熟諳軍藝，又守口如瓶，當可助郎君一臂之力。”

“大夫勿要戲我。”封隱急道：“此輩何人，吾等並無友情。立德在河東頗多著力，對大夫又執禮甚恭，望之也不似忘恩負義之輩，大夫何不順水推舟一把，賺小我情，今後自有大用。”

“本日退朝，某方知國事已不成為。”長歎一聲後，李侃眼神暗淡，唏噓不已：“上命張承範率軍東行，然東西鈍劣，糧草皆無。張承範死力求取糧草、救兵，上言‘卿但先行，兵尋至亦’，又言‘汝鄭把截製置都批示使齊克讓所部萬人已至潼關外，可互為表裡’。張承範怏怏不樂，領了兵馬前鋒使兼把截潼關製置使印信和告身便走了。兩千八百弩手，能有三百可戰之輩便不錯了。”

“然即便諸公不準，今後諸葛爽一旦兵敗身故，朝廷第一個想到的也會是立德。”封隱孔殷道：“此為施恩良機。”

“娘子，外舅那邊如何說？”封隱從牆上取下一張弓，徑直問道。

“應是要南下的，雖則諸葛爽此番帶的是河東兵馬，然若無夏綏鎮兵在手，焉能彈壓河東諸將？”

話說得不清不楚，但李侃仍然聽懂了，似笑非笑地看了封隱一眼，道：“諸葛爽一走，四州之地無主，須得有一人權知夏綏節度事，隱但是此意？”

封隱如有所悟。過了一會，看李侃臉上冇甚神采，鼓足勇氣道：“大夫，是否可走一下門路？”

話說到這份上，封隱也不再遮諱飾掩了，便道：“大夫，夏綏重地，兵士堪戰，若無人統之，怕是會出亂子，更不必說南下忠於王事了。”

“此事難也，亦分歧製。”李侃歎道。

倉促忙忙回到家，從妹封都正與娘子劉氏說談笑笑，看模樣已忘了昨日的哀慼。這便很好嘛，現在要忙大事，可懶得摻雜她與魏緄之間那點破事。

封隱點了點頭，又道：“從妹亦去。殷秘校家裡也遣人知會一聲，去不去隨他意。某在京中，就這麼幾個親眷了。”

當然，以上都是最抱負的環境，能夠性實在太低。但封隱現在也竄改設法了，邵立德在夏綏節帥的排序中，確切遠遠掉隊楊悅和拓跋思恭，不過冇乾係，現在先打個底，今後一旦在關中立下功績，諸葛爽再出點事的話，那麼就有機遇了。

“朝廷可有防備？”封隱不自發地握緊了拳頭，河南諸軍縱放巢眾，不與交兵，這與當初河東李國昌父子之亂何其相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