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北線[第1頁/共4頁]

張、李二人又隨便閒談了一會，見李唐賓興趣缺缺，便起家告彆了。

曾多少時，梁王也是氣吞萬裡的雄主。與賊人連番大戰，死多少人眼都不眨一下，乃嫡親身上火線刺探敵情，為此差點死於蔡賊遊騎之手。

龍武軍使葛從周建議過黃河北上，攻河陽。朱友裕不準，因為他的可戰之軍也隻要兩萬多，火線還時不時有夏賊鄉勇渡河而來，四周襲擾糧道，必須派兵保持、駐守。按照密查到的動靜，夏賊在河陽有州縣兵數千、衙軍兩萬餘人，另有設置在北岸的板渚、廣固兩座城池，冇有掌控拿下。

隻可惜他們隻願供應賦稅、馬騾，不肯出兵助戰。若能像楊行密一樣兩路出師，一攻壽州、一攻安州，則汴梁的局麵能大大竄改。

人前裝固執，鼓勵雄師士氣，與將領推杯換盞，與文官議論古來帝王將相的得失，精力看起來永久充分，永久一副充滿信心的模樣，永久不伏輸。

但理政多年以後，曾經的豪氣彷彿被一點一滴地消逝在賦稅、刑獄、辦學等民政事件上，銳氣漸失，老氣漸生，如之何如。

李唐賓嗯了一聲，還是不曉得該說甚麼。

“羅弘信遣使送來戰馬兩千、絹五萬匹、錢十萬緡，並未提到出兵助戰的事情。”

擔負都批示使的朱友裕信心實足，籌算等夏軍在河陰城下賤乾鮮血以後，再俄然殺出，大破其軍。

後代梁、晉兩邊對峙，王彥章就與河東軍士大小二百餘戰，都是短促、狠惡、血腥的小範圍廝殺。但範圍再小，二百多次戰役積累起來的傷亡是甚麼數字？一次死傷一百，也兩三萬人了。這類戰役，不至於讓一支軍隊當場崩潰，因為每次的傷亡都不大，屬於鈍刀子割肉漸漸消磨那種，可時候長了，總會達到一個臨界點。

張全義一家過完元宵節第二天就倉促分開了蔡州。

“鎮汴十四年了……”朱全忠站在高台上，台下是正在會操的軍士，但他卻有些神思不屬，魂遊天外。

張全義點了點頭。究竟上在兵戈這方麵，張全恩能夠比他還略強一些，固然兄弟倆人的程度都不咋地。

“夏王就喜好征調蕃人送命，當年在崤函穀道就是。”張全恩哂道。

“好好做。”朱全忠笑道：“邵賊想亡我，冇那麼輕易的。”

精氣神不如以往了，不再像疇昔那樣專注、熱忱、豪放。每天起床以後，老是感受很累，不但僅是身材上的疲累，更多是心機層麵的啟事。

“讓朱珍做好籌辦，與朱瑄密切共同，一旦策動，就把夏賊圍死、毀滅。”朱全忠說道：“梁漢顒毀滅，夏賊冇法從濮州襲擾我火線，擺佈突將軍、擺佈衙內軍、親騎軍、捉生軍、踏白都、威武都都能夠派上用處。德勝軍三千騎一至鄭州，局勢立即好轉，可見對於夏賊的零散鄉勇，騎軍最管用。對了，羅弘信還是不肯出兵攻河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