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人[第2頁/共3頁]
城澄現在不想和她會商這個話題,因為她內心頭早已有了定奪,就四個字,簡簡樸單,乾乾脆脆――畢生不嫁!
“氣甚麼,料想當中的事情罷了。新帝即位,老是免不了要顧忌武將和兄弟。本王兩樣都占,三弟已是仁慈。”他哂笑一聲,在親信麵前並不忌諱:“或者說是,過分仁慈。若換做是本王,大抵不會給威脅本身皇位之人留有如許大的餘地。”
都城表裡,僅僅隔著一道城門,卻彷彿兩個完整分歧的天下。城外,白雪茫茫,渺無火食;城內,筆挺的大道上竟然一點兒積雪也無。雪還鄙人,才落薄薄一層,就被掃了個乾清乾淨。城澄笑了笑,想來也曉得,她是沾了榮王的光。新帝顧忌他這位皇長兄不假,但就算是為了榮王手裡的兵,麵子工夫還是要做足。
母親畢竟剛去不久,她想起這件事來還是會自責會難受。回到孟府後的第一件事情,天然便是去祠堂拜祭母親。
婉儀嗤笑一聲:“不來如何辦,你娘臨走前將孟府臨時拜托給我打理,好大一個燙手山芋。”她側首看向城澄,嘖嘖稱歎:“前幾年隻感覺你生得都雅,但畢竟透著幾分稚嫩,當今是當真長成大女人了。”看完臉,又看腰肢,忍不住點頭道可惜:“好一個傾國傾城的才子,無父無母,無枝可依,若你不是紅袖招的幕後老闆娘,我還真想把你拐進窯子裡做姐兒,包管能賺個盆滿缽盈。”
城澄點頭:“孃親歸天,我當守孝三年,旁的甚麼都不想。”
莊征見榮王心中稀有,便放下心,辭職之前,趁便似的提及另一件事:“對了王爺,您還記得今兒在城門口遇見的阿誰女人嗎?您或許不記得了,就是搶在您前頭急著進城的那名女子……和宋家至公子有所牽涉的阿誰。”
這話流露著諷刺天子的意味,是大不敬,榮王倒是稀鬆平常的模樣,一麵擦動手,一麵笑著說:“三弟到底顧忌著本王,怕一怒之下反了,這才隻撤了一半,還填了個兵部出來。”
婉儀是刀子嘴豆腐心,見城澄自責,內心早就軟作了一灘泥,語氣也和緩下來:“那你總不能就這麼擔擱了,最多一年,總歸是要嫁人的。”
榮王笑了笑,接完旨,終究得以回書房安息。他是個武將,但不兵戈的時候更喜好看書,起居都在書房裡。
城澄被她逗笑了,半真半假地安她的心:“你是曉得我的,胸無弘願,唯圖懶惰度日。喜好錢,但冇甚麼贏利的本領。我返來以後,紅袖招該是甚麼樣兒還是甚麼樣兒,還是歸你管。賺了錢,你分我幾個,夠我吃好喝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