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酌酒[第2頁/共4頁]
斯人已逝,提起來不過徒增傷懷。提及要強,裴啟紹與長公主一母同胞,大略再類似不過。最深有體味者,唯吾二人矣。城澄不肯沉思,一笑而過:“說來也是,既如此,便用心扶養九兒吧,如此也不算糟蹋了天家血脈。後代的事,便是不替他們做主,也免不得要操心的。”她喝了幾杯,又想起她那塊地,“嘿,你傳聞了嗎。城郊那塊地,怕是要漲價。”
她取過酒壺,給兩人斟了酒,一人一杯,不爭不搶。“我們當初的磨折?”她笑了笑,城澄的婚事,並非父母之言,媒人之約。不過他說這話,倒叫她為死去的長公主感覺冤。“我一向覺得,長公主是你本身求娶的,莫非不是麼。”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當身處其境的時候,感覺所經曆的冇有甚麼。但比及走出來了,又轉念覺恰當初日子很難,也不曉得為甚麼。我想了一個答案,大抵就是我們還不敷老吧。”他一抬頭,把酒杯裡的酒喝光。抬眼看著玉輪,另有幾片雲彩。冷風在側,他又忍不住說:“長公主很好。但你不曉得,她這小我,實在是很要強的。她一向妒忌你妒忌得發瘋,但她不敢叫你曉得。厥後她病故,風景下葬,我不再是駙馬。現在論起來,真正和皇室有乾係的人,不是我,倒是願久。”
城澄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經曆過存亡大劫的白叟,但是統統又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彷彿甚麼都冇有產生過。觥籌交叉間,他們仍舊坐在這裡,把酒言歡。“你是一個可貴的明白人。但是如果胡塗起來,能翻了這天。”她翻了個白眼,“你最好不要去,我還怕你這老不端莊的,偷我家的菜。”
時候是水,人就像舟,大多都是隨波逐流。也有不平老的人,比如行霈。到了宴會上,還冇開席,他隻好坐在坐位上,瞄幾眼年青標緻的小宮女解悶。
元燁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老是奸刁,常日府裡又冇人同他做伴,現在一到宮裡,就彷彿鑽進水裡的魚兒,跟著同齡的孩子一溜煙地跑了。城澄想叮囑他幾句,起家追了兩步,冇尋著,乾脆由他去了。
提及地盤,行霈一拍腦袋:“噢,想起來了。那還是甚麼時候,延祚元年的事情,阿誰時候,你還冇有嫁人,過得蕭灑。原覺得你不過隨口一說,不想現在卻成了執念,你是來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