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瀚海驚濤（2）[第1頁/共3頁]

“老朽忠心為聖上尋訪仙山，何來謀逆之說？”徐福反問始皇。

王賁踩著跳板，威風凜冽走上另一艘樓船，解下披風，從副將手中接過甚盔戴在頭頂。傳令兵手中領旗頂風抖開，操槳兵士喊著整齊的號子，儘力動搖船槳對抗接連不竭湧來的波瀾。

“仙山在哪？那裡是仙山？”始皇袍袖展開，舉目四望，放眼之處儘是湛藍的接天海水。

一旦走出去，就不成能再轉頭！

秦朝立國近十載，因為王翦年齡已高，王氏父子深居簡出，不再參與政事，近些年來很少被人提及。此番始皇東巡，通武侯王賁伴駕隨行。恰逢徐福反叛，王賁天然當仁不讓，重操兵甲，再現虎將風采。

始皇回身命令：“為王將軍擂鼓。”

若從高處看下，波浪以穩定有序的頻次，接連不竭從平台下方分散出來，彷彿一麵習射場上的箭靶，隻不過這麵箭靶占有周遭數十裡海疆。難以設想一尊高不過丈餘的銅柱，轉動之勢竟然能夠竄改海水流向。除了船身龐大的樓船以外，鬥艦在波瀾的打擊下，狠惡起伏顛簸。

始皇轉頭看去，麵露憂色：“王將軍出陣，徐福老賊命當休矣。”

因為秦軍高低全都看到，自徐福的袖口中伸出一隻堪比旗號大小的手掌，把即將射中他的箭矢儘數掃開，麋集的箭雨從中間破開一條通道，落空力道的箭矢七零八落地墜入海中。落向銅柱的箭矢還未打仗到銅柱，便被扭轉的氣場攪轉動開，除了徐福和銅柱的地點之處，平台上插滿顫栗的箭尾。

徐福隔海對始皇拱手笑道：“老朽何德多麼，勞動聖駕親來，聖上還請回京耐煩等候，不日老朽便還朝複旨。”

懦夫手臂高抬疾落，每一擊都灌注雄渾力量，鼓聲沉穩有力，不急不躁，模糊顯出將領出征前疆場點兵之勢，全軍佈陣的蕭殺之氣。其他樓船之上戰鼓隨之雷動，鼓聲奮發軍心，全軍以吼聲應和鼓點節拍。長鳴號角再次響起，貫穿鼓聲吼聲。三種聲音相輔相成，尚未開戰，已將劍拔弩張的氛圍推至頂峰。

傳令兵高舉領旗，鬥艦內水軍提起硬弓，搭好箭矢開滿弓弦。傳令兵手臂落下之時，弓弦顫抖聲齊響，海麵上升起一道由箭矢構成了玄色巨浪。巨浪升空，又化作蓋頂烏雲，烏雲下墜轉為箭雨。

兩名精乾懦夫站立鼉鼓兩側，手持三尺鼓桴，桴槌巨大如鬥。懦夫被髮跣足，伸展猿臂，鼓桴如上陣兵刃，開初悄悄點在鼓麵之上，繃緊的肌肉俄然發作出澎湃力量，震驚的鼓聲從船頭躍起，扶搖直上突破雲霄。

能令始皇如此信賴，且喜形於色的王姓將軍，天然隻要與蒙氏齊名的王氏父子。父親王翦乃白起以後秦國第一名將，聲望遠播，名震四海，唯趙國李牧可與之爭鋒。其子王賁頗具父親風采，少年時便隨王翦南征北討，饒勇善戰，為大秦一統立下汗馬功績，受封通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