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滅國（1）[第1頁/共2頁]

“大膽！休要亂我軍心！”天使不顧儀容，一耳光清脆地打在侍從臉上，拔出長劍，翻身踏上馬車。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馬不斷蹄奔馳而過，剛纔空中還驚雷四起，轉刹時雨勢散去，氛圍中凝集著濃厚的水汽。

“這、這那裡是野獸，”侍從早已被嚇得膽戰心驚，“清楚是厲鬼冤魂化作的怨氣。”

武王伐紂，以周朝商。經成康之治，文修武偃，用時二百七十餘載。厲王暴戾、幽王昏庸，乃至內憂內亂並起，平王被迫遷都洛邑，自此周室勢微，諸侯離亂。

“小國寡民，不敷為懼！”天使豪放地一揮手臂，表示步隊持續前行。

天幕降落，流雲滾滾，彷彿奔騰不息的江河，幾抹淡薄的陽光刺破雲層，如利刃般斜插在荒涼的大地上。十數條河道溪水在荒漠上聚散聚散，富強的荒草下遍泥潭池沼，迷霧瘴氣蒸騰縹緲。

天使緩緩展開微閉的雙眼，不滿地收回一聲冷哼，揮動袍袖。侍從忙側過身形，攙扶天使手臂，服侍大人邁上馬車。

一聲鋒利的長嘯俄然高山而起，突破荒漠上悠長的沉寂，天使步隊在嘯聲響起的頃刻，不約而同止住腳步，凝神屏息向四周張望，但是除了隨風搖擺的荒草，視野中冇有呈現任何東西活動的跡象。戰馬彷彿嗅到了傷害的氣味，不安地打起響鼻，馬蹄煩躁地踢踏泥土。為首的領軍持劍在手，策馬來到步隊中心。

“回大人，”侍從倉猝上前，“此處便是曾國的雲夢澤，各處溪流池沼，氣候詭異難以捉摸，險惡非常，並且……”

貼身隨向來到馬車旁，對天使躬身見禮：“稟大人，馬車深陷泥濘，大膽請大人下乘步行。”

“是，”侍從倉猝應諾，蹭到天使近旁，抬高聲音，“據傳言，這雲夢澤比來常有魔物出冇，想必密報所言非虛，曾侯確切獲得了一件上古異寶，用來製造奇能異士。”

天使仰天長笑，俄然收住笑聲，滿麵怒容：“甚麼上古異寶，如有，清楚就是妖魔之物。曾侯擅取妖物，已然入魔！若還不知改過，交出妖魔之物，向天子請罪，待天兵到處，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侍從奉承地笑道：“曾侯老奸大奸，膝下三子勇武過人，大人忠心為國，但還是謹慎為上。”

那聲長嘯彷彿通報資訊的號令，無數詭異的嘯聲在迷霧中此起彼伏，或遠或近遙相照應，但轉刹時便歸於沉寂，就像剛纔的那場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合法天使覺得虛驚一場，步隊火線忽地傳來戰馬嘶鳴和兵士的驚叫，混亂像一顆高山上滾落的巨石砸亂了步隊的步地，天使頓時重新繃緊身材，驚駭地持劍四望。

荒漠上盤跚行來一隊人馬，雨水打濕的纛旗有力地垂在旗杆之上，旗麵上繡著巨大的“周”字，標明著步隊崇高的身份。可惜馬蹄不竭墮入濕滑的汙泥，雨水猶自從兵士的甲冑上滴落，林立的矛戈上還泛著敞亮的水光，未免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