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兩封書信[第1頁/共4頁]
熟諳月國隱蔽的人恐怕會曉得,月國三王子一脈,和毒物老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
月國三王子的母、舅都和毒物連累不清,至於他本身,知月海內幕的人都瞭然,三王子養了一條忠狗。
白夜順服地應了,但是冷酷的眼中第一次現出丁點悵惘之色,不要殺無辜之人?師父說過,不相乾的人想殺就殺了,如果殺不了再另說,師父還說,有人擋道,那殺了便是,這些人……莫非也算無辜之人?
白夜低頭,老誠懇實地認錯:“部屬知錯。”
崔浩然對柳從之的決定明顯不太佩服,卻也埋頭去做了,薛寅倒是毫不含混,肅容應了一聲是,自去管他部下那幫子纔將他揍得臉上著花的兵。
第一封手劄來自老熟人,馮印馮將軍,言辭誠心腸要求崔將軍領兵回朝,考慮到馮大人一貫的名聲,想當然耳這封手劄未能獲得正視,被隨便地扔在一旁。
留下柳神醫笑看薛智囊如何看如何倉促的背影,微微點頭,歎了一聲:“路還長著啊。”
此人名叫白夜,自幼便是作為三王子的部屬被扶養長大,聽話是聽話得很,何如殺性太重,偶然做事老是讓人活力。
看得出此信寄得倉促,詳細起因隻簡短寫了兩句,語焉不詳,似是因為遼城四週會有大變故,以是毫不能進。可此信來得蹊蹺,陸歸又久無訊息,這麼一封信有幾分可托,倒未可知。
一條會使毒的忠狗,月國人稱毒修羅,是極短長的用毒大師,但同時年紀悄悄手腕卻狠辣,殺性極重,脫手毫無顧忌,殺起人來可謂六親不認,是條忠狗不假,卻也是條惡犬。
隻見月色美則美矣,但是明月邊沿卻透出一抹模糊的暗紅,薛寅覷在眼中,皺了皺眉,總覺不詳。
換言之,絕無能夠置身事外,棄之不顧。
薛寅看完信,昂首看一眼柳從之。
兩邦交兵,兵士有傷亡是不免,可布衣百姓卻最是無辜。累及布衣,濫殺無辜者……該死。
這話的意義是,他隻是在擒殺沙勿的過程中出了點小不對,使錯了手腕,不謹慎扳連了很多人——當然,在此人的腦筋裡,恐怕就冇有“扳連彆人”這類觀點。
黑袍男人站在他身前,沉聲問道,“誰讓你下毒的?”
這是北邊諸城裡非常不起眼的一座小城,恐怕比平城還不起眼,不過它的位置非常奇妙——與遼城相鄰,剛好是平城前去遼城的必經之路。
薛寅沉默了一會兒,他來時神智腐敗,渾身血液都已沸騰,這時卻沉著了下來,“但憑陛下叮嚀。”
兵士出征的路程暫緩,倒是個個都睡了個好覺,翌日淩晨,等歇息好的兵士出帳篷,就能看漫天白霧,幾近鋪天蓋地,霧氣極濃,人略微站遠一點便看不清楚了。薛智囊打著嗬欠爬起來,臉上的傷多虧柳神醫的藥,倒是好了很多,印記已消弭大半,見了這氣象,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