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開解[第3頁/共4頁]

若緣分當真都是上天必定的，那他和她這番瞭解絕對算是緣分。死過一次的人，換了一種活法走到他身邊，若非上天成心安排，實在難以做到。

他抬起雙手，扶著她的肩頭將她“支”了起來，板著臉一本端莊道：“快去洗臉，不準在朕身上亂蹭。若一會兒有朝臣求見，看朕一身胭脂像甚麼模樣？”

“嗯。”霍祁點了頭，在她分開之前又拉住了她，話語低低的，在她耳邊叮嚀說，“前塵舊事不必掛記。這輩子，你隻要記得，你就算身後入葬也是‘霍席氏’――是我霍祁的霍，和霍禎半分乾係也冇有。”

相對於計算於她的所謂宿世、而後廢了她，霍祁更情願信賴“緣分天定”。

席蘭薇稍稍一愣。

“可這兩世，於我而言是連貫著的。”她沉默道，“陛下也不在乎麼？”

他說著，傾身靠近了她些，伸手將她握在手中的帕子抽了出來，給她持續擦著臉上的淚痕，又道，“你現在肯說，就是信得過我，比彼蒼更不能負的便是民氣。我剛纔……”他語中一停，深思了一番本身剛纔的冷言冷語，含歉說，“不是成心嚇你，實在是……多少有些氣你瞞了這好久。”

“哦……”她訥訥一應，目光從他已沾了些印跡的前襟上一掃而過，點頭又說，“那……臣妾梳洗完，就先回翊祥宮了，還得哄著阿玉用晚膳。”

“此事你如不說、我不曉得,大抵真能相安無事地過一輩子。”霍祁輕笑而道,見席蘭薇點頭，又說，“但你既然說了,便得論個明白。論清對錯,然後再論個成果出來。”

“以是你入宮的事也怪不得你。”他暖和道，“如此算起來，這一世，你冇做錯甚麼。”

席蘭薇的心速又有些亂了起來，帶著些許不置信望向他。霍祁如此清楚地看著她的妝容終究感覺忍不得了，一聲感喟後起了身，獨自進了寢殿去，少頃，又折了返來，將一塊帕子丟給她：“擦臉。”

安撫一下總搶不到的妹紙……

“約莫吧……”席蘭薇笑了一笑，聽出他口氣寵溺，是成心在哄她，倒也樂得信他這番哄人的言辭。

【頂風而立】這手速……也是醉了……

他又一聲感喟，彷彿對此大是無法、感覺彼蒼丟了好大一個承擔給他似的。扯了扯嘴角，閒閒又道：“事已至此，你還是放心當我的皇後，好好過日子吧――就算對你太好迫得你說了這些是我的錯，也不至於要讓我遭天譴吧？”

這個來由倒確切……說得疇昔了。足以證明她這一世是冇嫁過旁人的，那統統隻在她的影象中罷了，說實在也實在，說虛幻也虛幻。

“……”他陰著臉想了想，“憑你第一次侍寢的時候，還是……完璧。”

下一刻，懷中被一輕撞，低眼看去，她側倚在他胸前，緊摟著他，低語呢喃地又說了一遍：“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