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會[第3頁/共3頁]

“放手。”天子反覆了一遍，添了兩分不悅，較著是煩透了她的意義。席蘭薇還是未動，手上彷彿還攥地更緊了。

熱氣氤氳了一室，水明顯是和緩的，她卻還是感覺渾身冷極了。

她一向感覺天子厭極了她，且也曉得他厭她的啟事——她在婚事初定的時候悔了婚，吵著鬨著要入宮，逼得她父親寒舍臉去求天子，天子天然以為她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了。就連這“鳶”字封號，大略也是意指她如紙鳶般扭捏不定。

席蘭薇深吸了一口氣，揮開這類設法，歸正他本來也不喜好。

手不自發地探到後背，觸到一處傷痕，在令人非常放鬆的水中還是陡有一痛。這是明天剛有的新傷，杜充華氣極了罰的，治她亂了宮規觸怒聖顏。打得頗狠，回宮後秋白和清和哄著她不讓她看，她還是悄悄照了鏡子。一後背的鞭痕，青一道紫一道地鋪著，可駭極了。

蘭薇低了低頭，明白他的警告是甚麼意義，也曉得這此中異化著如何的調侃。如是一個說不疇昔的來由，她這爭寵爭到不擇手腕的名聲算是洗不掉了。

霍祁沉吟半晌，終究點了頭：“去吧。”

無瑕美玉？想及此便有一聲輕笑，感覺這四個字安在她身上實在荒誕極了。“美”是真的，卻毫不是“無瑕”。

倒要看看她會寫個甚麼來由給他。

席蘭薇腳下一頓，照實地點了點頭。

席蘭薇環顧四周，這裡雖是寢殿卻還是寂靜沉肅，彷彿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也不乏故意善些的人歎一句：“生得那樣美，可惜了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