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偏頗[第3頁/共4頁]

席蘭薇搖一點頭，又含笑著動了口型：“不累。”

“她不是錦城人。錦城在燕時是都城，至今富強不說，城中百姓仍以‘舊都百姓’自居，錦城人的雅言說得比長陽城百姓還要好些。”

“且阿誰嬌媚的腔調，壓根不是錦城女子會用的。”她銜笑掃了清和一眼，“或者說，壓根不是良家女子會用的。”

如何不一樣？她冇來得及再寫，他抽回擊去，又伸過來緊了一緊她身上的大氅，低語著給了她答案：“那朕必然樂得聽你說個痛快，把這些日子憋著不能說的都說出來纔好。”

而那堂上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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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考慮一瞬，銜起笑來，“那不一樣。”

夏月一滯未言，他複又看向席蘭薇，笑容深了些許：“朕是想著，官方的文人隻看一眼都冇法健忘、為她作畫，朕把她留在身邊怎的反倒從冇想過這些？”

席蘭薇笑意款款，緩一點頭不再多說甚麼。知根知底便好，若夏月今後不再惹她，這事大可就這麼藏著；若不然，這欺君之罪怪到吳家頭上……吳家決計是要推夏月出來頂罪的。

卯時二刻纔在清和的輕喚下醒了過來，去舒顏宮向景妃問安。

“曉得，四年前，你十三歲。還未及笄，孩童一個，教人見了何妨？”他說得輕巧隨便，“又冇有哪條法規規定了，長得標緻的女子即便未及笄也不得隨便走動，怪不得你。”

“你說錦城文人給鳶美人作畫？”突然聞聲霍祁略有些發沉的問話，席蘭薇心中頓緊,猶被他握著的手也不免一搐。抬眸，他也正巧看過來，眼中帶著多少玩味，“見過你的人都如此賞識……鳶美人你真是雋譽遠揚。”

“……”席蘭薇抬眸與他一望。

“陛下查得很透辟麼。”她在他手內心寫著，霍祁朗聲一笑有幾分對勁：“天然。不但如此，朕連那畫都找了兩幅來看——不算很像，大抵是那年見了你以後，本身猜著你現在的樣貌所作……”

“好，那說個不強詞奪理的。”他點頭在她額上悄悄一吻，話語放緩下來，聽上去當真了些，“她話太多了，朕喜好才子安溫馨靜的。”

如非要怪，就隻能怪她也太天生麗質，小小年紀一露麵就生生讓人過目不忘——算起來，那可還是稚氣未脫的春秋。

宮燈光芒暗淡，這兩個字倒是不丟臉懂。霍祁遂一笑，將她攬得更近了些：“那隨朕逛逛？”

若非隔著九階、與一眾朝臣命婦有著不遠的間隔，世人聽了這話隻怕都得啞住。

“興趣不高麼？”他語中帶笑，“大過年的，你倒是格外沉悶。”說著就將手遞到她麵前，“當真冇甚麼想說、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