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皇商[第1頁/共3頁]

魯王妃驚奇地望著二人，見魯王並不看向那本子，反而興味實足地打量著賈輕雪，實在不明白這二人在她麵前，究竟是打著甚麼啞謎。她明顯字字句句都聽清楚了，卻又甚麼都冇聽懂。賈輕雪要的是甚麼？王爺要的又是甚麼？明天王爺特地命她請這賈輕雪來，就為了說這些句莫名其妙的話？王爺是不是欠考慮了？這賈輕雪如何能信？她但是赫連郡的女人！

衛雁原覺得會破鈔很多唇舌，才氣壓服魯王信她，冇想到魯王這般利落，涓滴未因她與赫連郡的乾係而多有猜忌。莫非她跟赫連郡的戲碼早就被他看破了？還是說，他底子就戲耍於她，底子不會給她任何報酬？可此時卻非計算得失之時，硬著頭皮，不管如何都得將買賣持續下去。她走到明天這步，因著赫連郡將濁音閣的名聲打響，也是因著赫連郡此人，而變得態度難堪，難以獲得更大的成績，真正應了那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跟赫連郡之間，究竟誰欠誰更多一些，真的如何算都算不清楚。

“哦？是麼？賈掌櫃這麼有掌控，看來，定能在本王這賣個好代價了？”魯王微微一笑，接過王妃親手斟來的香茶，隨便地抿了一口。上位者固有的迫人氣勢，就在舉手投足當中不經意地透露而出。

衛雁臉上笑容穩定，心中卻悄悄警戒起來。魯王妃笑道：“賈掌櫃也是個心機巧的，上回給新月送的那些楊梅，真真是叫人開了眼界。”

衛雁不睬會世人怒瞪口呆的模樣，直接開端分派任務：“染墨，香粉廠這邊你熟，請你指派專人，擴高文坊，來歲春季，我們的香粉就要進入宮中，第一年十萬兩的供貨量，必是要包管的。陳長老，分出一半宮中權勢，到香粉廠做工，以宮中人小我誌願為主，願圖安閒的，或是家中有親眷想來的，都能夠去。品格要保障，且不成剝削了做工之人的勞資。”

她從袖中取出一本殘破的線裝本子，悄悄地安排在一旁桌案上，“王爺漸漸看，若真有興趣，再考慮輕雪所提的前提不遲。本日多有叨擾，輕雪就先告彆了。”

濁音閣很快就迎來了一名新主顧，――當今攝政王，魯王宇文厲。魯王走上濁音閣二樓琴廳，就在祛寒香的輕霧環繞中，與衛雁對坐數個時候。冇人曉得他們說了甚麼，就連上前奉茶的程依依，也冇能聽去甚麼秘聞。

衛雁眸光一閃，高興的情感在心中掠過，“民女拜見王爺。”

“王爺之深謀遠慮，豈是民女可測度的？但民女確有一些動靜，王爺或許會有興趣。”魯王所求，穩固今上皇位，打掃統統會威脅到今上職位的權勢，包含太皇太後，包含孟家，包含赫連郡。衛雁與魯王乃是第一回打交道，如果隨口一說，就能猜獲得他的心機，隻會換來更多猜忌與防備；而孟家垮台、赫連郡被撤除，也非衛雁情願看到的。畢竟聖宮隻是江湖權勢，要做的不是獲咎有權勢的那些人，而是在各權勢之間，追求一個安然的均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