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無奈，舊事已矣，徒曾惆悵[第1頁/共4頁]

衛家已有了一個才貌雙全，不成一世，大家爭搶著湊趣奉迎的大蜜斯衛雁！又何必有我，何必有我如許一個笨拙無能，身份卑賤的人去做她的烘托？

衛薑回到蔡姨娘處，悶悶的不發一語。蔡姨娘勸她：“傻孩子，彆與你姐姐置氣，她雖表麵冷酷，但對我們母女還是好的。”

那人一身寶藍色錦緞，兩手展開，攔著她的來路：“這位俏姐姐，小生在府上迷了路，可否請姐姐帶小生去崔夫人的院子？”

崔氏的大姐與崔氏相差十五歲，崔氏剛出世不久，大姐就外嫁到京都，豪情本不深厚。但這位大崔氏極重孃家幾個弟妹。她嫁與皇商裴家為婦，家財萬貫，脫手風雅，常常寄些寶貴的衣裳金飾等給崔氏。崔氏嫁入衛府，也因大姐托人說和，對如許的姐姐，她怎能不感激？

衛薑遁藏在旁，欲待他疇昔了了再走，誰知那人不但不走，反而笑嘻嘻地說道：“衛府甚大，小生擔憂再次迷了路，還請姐姐發發慈悲，前頭帶路引小生疇昔吧！”

一個慈眉善目標中年婦人帶著幾名嬤嬤走了出去，崔氏上前施禮，喚道：“大姐！”

“無礙的。”崔氏淺笑道。

衛東康回府時，已是三今後。聽聞管事們將諸事稟報過後，他大步走進主院。不顧施禮存候的丫環們，他獨自推開房門，內裡紫苑含笑打了簾子，道：“聽聞老爺返來，夫人親身籌措酒菜，這會子才換了衣裳，正等著老爺呢。”

這下衛薑再也忍不住肝火，抬手就甩疇昔一巴掌，口中痛斥：“登徒子！不要臉！你看那裡呢？”

燈火透明的主院中，紫苑手中拿著一件厚緞麵披風，披在正在對月入迷的夫人崔氏肩頭，道：“夜間風涼，夫人如果覺著冷，不若回屋安息下吧。”

“不必了！”衛薑頓時惱了，“你是才女，甚麼都會的，我隻是塊朽木罷了，那裡配與你一起？”衛薑言罷，扭身便走。

“阿誰飄紅，可措置安妥了？”

“夫人放心，已令人將她打殺了，奴婢親眼瞧著他們把屍身送出府的，轉頭有人問起，便說懼罪自裁了，誰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崔氏大喜，急命迎入。

這幾日，衛東康忙於迎來送往，常常晚歸。

衛東康步入閣房，見桌上擺滿了本身愛吃的酒菜，他的後妻，小他二十歲的夫人崔氏，笑容如花，正撫著肚子，眸中一汪清泉，盈盈向他看來。

衛府仆人新任戶部尚書，諸事龐大，崔氏有孕，恐怕有甚麼閃失，不肯放崔凝娟歸去。

崔氏一麵當家理事，一麵對付那些來道賀的官家夫人們。她胎氣不順，一味味的安胎藥成日價的往肚子裡灌。連續數日的設席，令崔氏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衛薑，是你。”

彼時，她還年幼，與衛薑整日膩在一處，一同讀書，一同窗琴。兩人隻相差一歲，發矇都是同時的。可垂垂的，高低便分出來，衛雁在琴藝上有如神助，聽過一遍的曲子，立時就能一音不錯地彈下來。彼時，年幼自大的她曾道：“衛薑，你如何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下來？你學得太慢了，我不能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