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眸含淚說舊夢，今朝難解當年情。[第2頁/共3頁]

衛雁細細回想疇前在母親院中奉侍的計婆子：當時候，計婆子隻是比較飽滿，並不像近兩年這麼肥胖，皮膚又白，描眉畫眼，愛穿豔色衣裳，倒是個很有色彩的婦人。

崔氏道：“是，老爺想得殷勤，妾身這就去叮嚀。”心中卻悄悄納罕，老爺向來不去蔡姨娘屋子，對薑娘也是愛理不睬，現在是如何了，倒在乎起了這個庶女來？

“蜜斯，奴婢探聽過這事，本來……”如月有些難堪，漲紅了臉，支吾著說不下去。

“蜜斯，計婆子的大兒子，彷彿不是跟計管事生的，傳聞是十六七歲時，在外埠旁的人家做丫環，跟主子有些首尾，被女主賣了出來。厥後嫁了計管事，不到六個月就生下了這個兒子。當時計管事還隻是老太爺的侍從，走了老太爺的門路，把計婆子帶進了我們府裡做事。先夫人嫁出去時，計婆子就在老爺和夫人的院子裡當管事娘子，不儘管著那些使喚的小丫頭，就連庫房的鑰匙，也是她拿著。……”

再一想計婆子對衛東康的態度，平常仆婦，該不會敢當著女仆人麵前，抱著男主子的腿哭哭啼啼吧？這些年來，衛東康極少來後院，對兩個姨娘也比較冷酷，叫人感覺，他該是個在女色上非常有禁止力的人。如果他真與計婆子有甚麼不清不楚，作為他的枕邊人，母親會不會早已發覺？母親煩悶而終，莫非，並非因著蔡姨娘，而是這個計婆子？計婆子仗著寵，還在母親麵前決計顯擺，母親隻能忍氣吞聲？

紫苑返來時，崔氏已卸了妝發，穿戴軟煙羅寢衣，坐在炕上看賬冊。紫苑道：“夫人，四喜那小賊嘴快的很，甚麼都問不出來。奴婢就跟內裡掃灑的小丫頭套了話，彷彿蔡姨娘身邊的蓮兒找過四喜，還被四喜罵了一通。再有，就是大蜜斯去老爺書房，為二蜜斯求過情，厥後不知為甚麼，惹怒了老爺，不止將大蜜斯趕走，老爺氣的連書都丟了出來。”

衛雁皺眉道：“事有剛巧，還是……父親他……？”衛雁不敢再想下去，轉了個話題問道，“怎地他父親卻不甚在乎？你不是說，前兩天還瞧見他父親跟人打賭？”

崔氏麵上卻不露，笑道：“秦姨娘有了老爺的骨肉，是天大的功德，你還計算這些個末節做甚麼？你聽著，現在她需靜養，滋擾不得，你打起十二分精力，好生盯著身邊的人，凡是有個甚麼不對，你第一個脫不了乾係！我與你說的是掏心窩子的話，你可明白？”

崔氏苦笑道：“我天然明白。誰也不會比我更明白了。我有孕之時，他待我如何？現在，又是如何？但願秦婉華有福分生個兒子，不然，也跟那蔡姨娘，跟我，冇甚麼兩樣，畢竟隻是個被拋棄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