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虛情[第4頁/共5頁]

淑惠長公主撲扇著一雙大眼睛，低低道：“和親赫連族，孫女固然不肯意，卻也隻能向前――”

“有孝心？”太皇太後不由嗤笑一聲，道，“他們的有孝心，那是對著哀家這個‘太皇太後’的身份的，那裡是對著哀家的。不然哀家的孃家陶氏能在前朝被皇上如此打壓麼？不然皇後能如此不受寵麼？”

“是……”淑惠長公主翩然起家施禮，溫然道，“如此，孫女就退下了。”

“唉――”太皇太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好孫女，實在是委曲你了。論身份，你是我們大周僅次於舞陽的長公主，身份天然是高貴非常的。如果換在平時，先帝必定會將你許配給京都的一個好人家，一輩子相互攙扶，也是琴瑟調和的緣分。隻是――”

賢妃淡然一笑，翩然施禮道：“長公主謬讚了，妾身姿容醜惡，不過是得皇上偶爾垂憐罷了。”

彆的，淑惠長公主乃是現在明武一朝僅次於舞陽大長公主的高貴的公主，是以在後宮妃嬪當中，主位娘娘都是要陪侍四周的。如此，蕭綰心也隻得按著位份，跟在嘉夫人身後陪侍著淑惠長公主的儀駕。

“罷了，你跟在哀家身邊多年，那有甚麼錯不錯的。”太皇太後疏懶道，“哀家固然住在著慈康宮裡，但是卻甚麼都冇有了。哪怕是淑惠長公主回朝這麼大的陣仗，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提及來，哀家在這未央宮中，獨一信賴的人，便是你珊瑚了。”

“是麼？”淑惠長公主略一挑眉，道，“隻要皇上舒心，孤這個做姐姐的就歡暢了。”

慈康宮中，因為太皇太後一向抱病而顯出微微的腐朽氣味。饒是宮闕殿宇豪華非常，但是在淡淡的湯藥味兒的沖刷下，也竟然泛出了幾分令人作嘔的氣味。

慕容景天笑著牽起了皇後的手，溫然道：“朕與皇後天然是伉儷情深，琴瑟調和的。”

皇後婉然一笑，開口道：“皇姐分開未央宮多年，不認得也是有的。”說罷，皇後一一指疇昔了，道，“這是賢妃，這是嘉夫人，這是宸妃――”

淑惠長公主麵龐微微一滯，低頭道：“孫女福薄，未曾誕育子嗣。”

慕容景天麵色一滯，隨即笑著道：“皇姐顛末連日的馳驅，也是疲憊了。”說罷，慕容景天對著太皇太後笑著道，“此次皇姐總能在未央宮呆上幾個月，有的是時候與皇祖母閒談家常。現在皇姐多日疲憊，不如先讓皇姐歸去建安宮稍稍歇息，還請他日再聊吧。”

“皇祖母是說弘暉――”淑惠長公主笑著道，“弘暉固然自在發展在西北荒涼，但是卻熟讀我們大周的經史子集。弘暉曉得未央宮中多為女眷，他一個外族男人入宮實在不當，以是已經在堆棧歇下了。”

這個時候，淑惠長公主對著慕容景天和皇後道：“天然是這個理兒的。隻是，皇上與皇後過得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