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進退（下）[第2頁/共4頁]

蕭綰心聽到壁珠這麼一說，倒是嗤笑道：“這些東西都是宮中的寶貝，帶不出去的。更何況，人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這些個金飾做甚麼。”

說罷，蕭綰心將壁珠與蕊珠的手各牽起了一隻，放在本身的手中，低低道：“我不在未央宮中，但好歹另有著姐姐、純嬪和蘇mm在。你們倘如有事，必然要記得向她們求救。”

蕭綰心淒然一笑，隻是道：“我不但僅害死了徐美人腹中的皇嗣，更是害死了徐美人。如此罪孽深重，皇上肯保全我的一條性命已經是網開一麵了，我又有何臉麵去強求彆的甚麼呢？”

蕊珠從速欣喜道：“老爺避世已久，在朝中並無樹敵，是以無礙；大少爺也曉得韜光養晦，固然身在軍中，卻也是安循分分的，是以也是無礙。至於府中的夫人與三蜜斯……擺佈少出去便是了。”

蕭綰心哽咽道：“一樣的，她們如果遭了難處，你們也彆忘了幫襯著她們一把。畢竟，在未央宮中，可托的人已經未幾了。”

蕊珠與壁珠如何不知，蕭綰心如此操心策劃，便是為了她們能過一個安穩日子罷了。

蕭綰心微微一怔，徐行走到“相思引”的跟前，倒是緩緩坐下，弄弦唱到：

蕊珠垂眸道：“按著端方來講，即便是被廢去了位份，也是不能分開未央宮的。”

蕭綰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法道：“一入宮門深似海。自打我被冊封為婕妤的那一日起，我與皇上之間的交誼，便不但僅是我們兩小我的了。凡事如果牽涉到了家屬，老是輕易亦步亦趨。現在我的母族冇有因為我的事情而遭到連累，便是最好的了。”

“怎會？”蕊珠忙擺手道，“我天然是不肯意二蜜斯去那種見不得人的處所。隻是，如果破了端方，我老是感覺心慌慌的――畢竟，我們與寧安公主並無友情。”

壁珠點頭道：“恰是。二蜜斯現在失勢，反倒是安然了。”

“漢帝重阿嬌，貯之黃金屋。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寵極愛還歇，妒密意卻疏。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彆人，能得幾時好。”（出自李白）

現在蕭綰心能儲存的，不過隻是一口氣，一條命罷了。

蕊珠見到壁珠嚎啕大哭的模樣，曉得壁珠已然是六神無主，隻得勉強平靜了心神，道：“這一次，皇上勃然大怒，竟然廢去了二蜜斯您的位份。”

蕭綰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提及來，這‘癡心錯付’四個字，我從未感覺是誅心之痛。現在看來，倒是我的一番交誼，不過是東逝如流水，徒惹彆人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