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對飲[第2頁/共4頁]

蕭綰心踏入屋中，瞧見了淑惠長公主便按著位分施禮道：“宸妃拜見淑惠長公主。”

侍女低低道：“如何，長公主還是冇能勸得宸妃娘娘鬆口麼？”

蕭綰心麵色微微一滯，旋即發笑道：“扳一局？長公主真是會說話呢，實在妾身又能如何呢？倘若後宮中的哪一個妃嬪錯了主張害死了妾身的孩子，我能夠去與那人鬥得你死我活，我能夠再次廝殺……”蕭綰心頓了頓，勉強道，“但是，這一次，害死妾身孩子的，倒是皇上。妾身對皇上，隻要愛，冇有恨。以是，妾身冇法再心無旁騖地歸去柔儀宮，持續做我寵冠後宮的宸妃。”

蕭綰心隻感覺鼻中一酸，彷彿要落下淚來似的。這一夜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讓蕭綰心抵擋不住，蕭綰心便乾脆道：“夜已經深了，妾身疲憊，想歇息了。如果淑惠長公主無事，請也回宮安息吧。”

淑惠長公主道：“何意？宸妃你入宮的時候也不短了。隻是，你也是經曆過多次沉浮了。栽贓讒諂也好，不慎算計也罷，宸妃你固然有命一次又一次走出來，但是宸妃，你能包管皇上對你的交誼永不竄改麼？”淑惠長公主冷冷一笑，道，“即便皇上是孤的弟弟，孤也是直言不諱――男人，必然是喜新厭舊的。新歡遲早會成為舊愛，當下趙選侍的恩寵便是超出你了，你還不機靈著？”

蕭綰心沉默飲了一口，旋即發笑道：“您是大周高貴非常的長公主。這廣寒光如果有靈性，曉得是被長公主喝了，還隻感覺是有福分呢！”

淑惠長公主略一揚手，道：“好了，既然返來了，那就坐吧。我們兩個好久冇說說話了，莫不要見外纔好。”

“你啊……”淑惠長公主不由得感喟道，“你還是過分美意了。像你如許性子寡淡的人竟然還能位列六妃也當真是運氣好。隻是――”淑惠長公主話鋒一轉，“宸妃，你應當明白。你兄長在外固然很有軍功，可家世畢竟薄弱。倘若冇有家屬支撐，你的恩寵也隨時會煙消雲散。”

蕭綰心垂眸道：“世事的確變遷，隻是淑惠長公主卻與當月朔樣，一樣地說話不包涵麵。”

侍女扶著淑惠長公主走著，不由得體貼道：“公主的酒喝多了，不如奴婢扶著公主散一散酒氣吧……”

“話舊？”淑惠長公主不由得嗤笑道，“話舊麼，當真是無趣。此人哪，總得是往前看。一味地話舊，沉浸在不能自拔的回想中，最後還不過是傷了本身罷了，又何必呢？”

蕭綰心點頭感喟道：“倘若趙選侍能讓皇上舒心，妾身也是歡暢。”

蕭綰心眉心一簇，道：“長公主此話何意？”

淑惠長公主嗤嗤一笑，道：“賢妃的父親在前朝頗受皇上重用，以是皇上極其寵嬖賢妃。隻是，也是因為內賢妃的家世，以是皇上會極近寵嬖，卻不能許給賢妃以皇後之位。至於嘉夫人，之前不過是青樓的琵琶伎。若不是當年仁孝皇後一力提攜嘉夫人，嘉夫人也不過是最寒微不過的妃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