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老婦[第3頁/共4頁]

中沉浮多年，早已經不是當年阿誰天真爛漫的蕭綰心了。”

夜風寂寂，彷彿是砭骨的涼。蕭綰心咬了咬牙，道：“倘若本宮嫁的是平常男人，或許還敢求的一絲至心。如此失了孩子，但是打鬨，但是滿心冤恨。但是，本宮的夫君是大周帝王，而本宮是妃嬪……多少的不肯意，多少的委曲，本宮都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不為了彆的，就為了本宮頭上妃位的金冠。”

蕊珠麵露難堪之色，道：“不過是一個瘋婦罷了，奴婢如何會認得。”

見到赫連弘暉出去了，蕭綰心不由得悄悄心驚。隻是，現在赫連弘暉切實在實地站在本身的麵前，本身是不管如何推委不掉了。蕭綰心無法，隻得按著位分略微福了一福，道：“本來是赫連公子，本宮有禮了。”

說罷，蕊珠略微清咳了兩聲，這才道：“這個老婦人是住在蘅蕪院背麵的圍房裡的。因著二蜜斯也不大往背麵的圍房去，是以一向未曾見過她。倒是奴婢灑掃院子，倒是見過她幾次。”

隻見那人臉上敗壞的皮膚悚然一跳，頓時生出幾分驚駭的意味。蕭綰心見此人不過是個平常老婦，彷彿並不像是好人，便微微放下心來，上前兩步，溫然開口道：“你餓了麼？我屋裡頭另有點能夠吃的東西，不如……”

“但是，不過數月以後，寒氣漸起，更是月深露重。秋風折煞的力道，我也不是不曉得――不過是戔戔的宮廷花草，又是被嫌棄在蘅蕪院的，如何躲得過這風吹雨打？”赫連弘暉低低道。

蕭綰心嗅著氛圍中略微沁出的衰頹氣味，低低道：“當初本宮與你初遇之時，你與蕊珠便是合得來的。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蕊珠還會為你事事著想。”蕭綰心啞然一笑，旋即道，“實在赫連公子又何必來看本宮的笑話呢？”

蕭綰心的這一句話說的極狠，饒是赫連弘暉也感覺有些下不來檯麵。公然，赫連弘暉的麵色丟臉了幾分，倒是低低道：“小綰，我隻是不肯意委曲了你。但是，我也不會違揹你的意義。”說罷，赫連弘暉微微仰首，道，“小綰，隻如果你挑選的路，我便會護著你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小綰！”赫連弘暉喉嚨一動，道，“我對你的情意，六合可鑒，你又何必拒我於千裡以外？”

蕭綰心略微搖了點頭，道：“她一定是想傷害本宮，隻是突然瞥見我們兩個，有些驚駭罷了。”蕭綰心定了放心神，道，“蕊珠，你是熟諳她麼？”

赫連弘暉略微點頭，道：“宸妃在麼？”

蕭綰心道：“可曉得她是誰麼？”

不知為何，赫連弘暉倒是遲疑不前。蕊珠一下子便看出了赫連弘暉的心機，忙開口道：“二蜜斯，我們這邊剛用過晚膳，屋裡也是亂糟糟的……蘅蕪院背麵的小花圃倒是平靜高雅，也非常避風，不如二蜜斯與赫連公子去小花圃一敘吧，奴婢也好從速清算了屋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