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甲子 夜未央[第3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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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狗監被砍頭了，可他是主令人嗎？笑話！

盧老婦撇撇嘴，神采間較著幸災樂禍――當時就有人提示了，可天子不鬆口。還說是近兩年風頭最勁的愛妾呢，不就那麼回事？傳聞下午給拖去永巷時，痛哭流涕不肯走，吵著要見天子，哭鬨短長啦……

可實際，完整出乎後宮們的預感！

給盧嫗一通嘮叨，平度公主復甦了很多。

意味天子寵嬖和王太後尊榮的華麗翟衣，現在彷彿化為鋼筋鐵骨漢軍盔甲，壓在人肩膀上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時過數載，惡犬斃命，諸凶伏法……”此時，連純真仁慈的平度公主都感覺有些過了，麵露不忍：“梁夫君新得公主。父皇，皇太後……”

一輪鉤月高懸在烏黑的天幕上，如一把刀鋒磨到雪亮的――鐮刀！

△甚麼樣的人，才氣在禁衛森嚴的皇宮中做成此事？

“此……吾女之功也！”想起前天碰到卓七子時她那張蕉萃的麵龐，賈夫人望著麵前的愛女，不由再度為當年鼓勵平度和阿嬌交朋友感到光榮。金華殿女仆人百分之百肯定，如果不是顧唸到平度和阿嬌的情分，竇太後毫不會對本身如此刻薄――一樣高居‘夫人’的小王氏，可冇因‘生養三位皇子，至今盛寵不減’而獲得半分虐待！

賈夫人無言地點頭。

做婆婆的要兒媳婦服侍，這在崇尚孝道的大漢名正言順，無可非議。

她這做法說得好聽點是‘忠心’；說不好聽的話，就叫做‘欺主’。詳細如何定性，就看金華殿女仆人的設法了。

頭髮彷彿造反了！一根根竭儘儘力地企圖擺脫拘束，將頭頂和兩側的髮根鉗撕得生疼。

賈夫人麵一板，斷喝道：“平度，安敢輕言！”

“莫！吾女……切莫！”賈夫人忙不迭地禁止――竇太後對她，已經是分外照顧了。

身著盛裝，隻能端端方正跪坐或乾脆站著。不然，稍一忽視那些配件就會歪了或亂掉，如果那樣，就成罪名了――帝後之前穿著不整者，是失禮，屬‘大不敬’的重罪。

夫人，在漢宮中的職位僅次於中宮皇後。這意味著賈夫人大號衣的配件數與龐大程度也是僅僅次於大漢皇後罷了。

沙漏旁的幾個油盞星星點點，不太亮，但也充足照明刻度線了――現在不是‘寅時’，隻要醜時三刻過一點。

女官的腔調短促了些：“夫人，夫人……”

帶著滿臉滿脖子的白粉朱粉，頂著那些沉重的頭飾，負著林林總總的配件和金玉佩飾，在陰冷潮濕的外室或三麵通風的廊下站立一天――冇有點心，冇有飲料，冇有歇息，除非如廁連動一下就不準。錯一步，輕則斥罵，重則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