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燈火昏黃[第4頁/共6頁]

她心中壓著一團火，對天機絕脈的肝火。她不想再擔擱，現在就要去太阿山問個明白。

二者恰好互利互惠。這本是劃一局麵，但白氏隻要稍有複興，突破奧妙的均衡，必將會令李儀感遭到壓抑，從而掀起戰端，打壓白氏，把握主動權。

“還很多虧了你。不然有守皇二老在，就算遺詔上的儲君是個百姓家的三歲雉子，我也隻要退位。”李儀帶笑凝睇她。

殿中監掌印寺人答覆：“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倘若憐憫她們，她們便能夠活著，倘若想趕儘撲滅，她們就必須死去。

他們曉得短長，不肯力敵，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如同流星般快速劃過丹薄媚的視線。

丹薄媚見他神采掙紮，乾脆放開節製他的真氣。

李儀見狀，隨隨便便道：“你在看甚麼？”

試想：在那樣的機會，掌門俄然下山，避開丹氏，恰好奉告八族和四國阿誰預言，會是偶然之舉嗎？

眼下，有如此氣力又對周唐王朝有龐大需求的權勢，隻要白氏。

太子必定會失利，因為太子和白嬛不會讓她帶走龍鼎。彼時，他們的乾係已經是仇敵。她要周唐大亂乃至滅亡，白嬛代表的白氏與太子則要周唐昌隆，必會根絕統統威脅周唐社稷的能夠。

現在她已連嘲笑都笑不出來，隻是眼神冰冷：“你是在等門外埋伏的禁衛軍衝出去嗎？撞響這口大鐘就是信號吧。”

丹薄媚麵無神采看他脫手。

李儀朝身後招了招手，殿中監掌印寺人仍然麵色如常，將一卷綢布放在他手中。李儀將之展開，垂在天子麵前，笑道：“父親大人，我這裡也有一道遺詔，不知是不是你立的？”

“殿下，已是傍晚，該掌燈了。”掌印寺人說。

丹薄媚拂開他的手，腳下邁開一步，身影卻已消逝在周唐皇宮中。

“若非丹氏如此可駭的權勢，真正令各族感到威脅，他們斷不會信賴阿誰預言，同室操戈。遐想當時，八族後輩在九州混戰，真靈頻現，所到之處，萬眾昂首。也恰是如此慘烈的大戰，使得八族年青一輩的俊彥，儘因圍殺丹氏後輩而命喪鬼域。戰後最後的五六年氏族黯然失容，乃至宮梨相同了真靈，便算是八族無敵。斷了半條命的八族，即便療養到現在，也不過大戰前的冰山一角罷了。”

“朕為獲得龍鼎、參悟龍術，對各族各國割地賠款，幾近將國庫掏空。若非厥後將大魏滅國，恐怕周唐也不能與後梁並駕齊驅了。”

丹薄媚再次聽到“預言”二字，不由回想起在太學宮時，她從*會的女殺手口中也曉得一個預言。

完整陌生的、奧秘的、可駭的氣味從域外星係中噴薄而出，一頭真靈緩緩暴露了詭異的頭顱。

天子氣得麵前一黑。半晌才又轉頭，看了看丹薄媚，歎道：“‘楚雖三戶能亡秦’，看來公然冇錯。之前冇能把你撤除，現在你已將周唐攪了個天翻地覆。朕身後，就憑李儀，怕是在亂世中撐不了多久。周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