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宣情[第3頁/共4頁]

中年男人道：“言木，領一隊人馬護送靈舟和皎蓮歸去，務必重視安然，到了給我傳信。”

言木領命，卻聽應皎蓮淡淡地否定：“不了，我跟在爹身邊見地見地。”

謝嬰明顯警戒地退了一步，眼神卻比方纔更敞亮，緊盯少年道：“甚麼忙？”

微塵悄悄皺眉，寂靜半晌，感喟道：“舊事不必再提了。”

少女哼一聲，端杯飲茶，本想消氣，卻不料剛入口卻立即扭頭噴出去，大怒道：“呸！甚麼味兒啊，這是茶？是藥渣煎出來的吧！爹――爹！我待不下去了。早曉得不該跟來的，甚麼鬼處所，連道像樣的菜也不會做。十多天了，還冇找到寧哥哥，說不準他都歸去了……”

謝嬰與徐管家茫然地留步，回身一看，牆頭上有個鬼麵少年隨便地半躺，一隻腿屈膝擱手，一隻腿悠然垂下來，玉衡挽起的長髮垂落一身，與青衣袖袍膠葛在一起。

“好mm。”這名少女行至窗邊，指了指酒樓門檻。那內裡伸直了一排的乞丐與遁藏戰亂的流民，他們有老有少，渾身肮臟，嘴唇已經乾裂脫皮，乃至另有重傷病篤的病人。這些人都保持扭頭望向門內的行動，充滿血絲的雙眼睜得很大，巴望幾近溢於言表。

“你可真給謝衍丟人。”

謝嬰呆呆地看著，連句報歉也說得吞吞吐吐：“女人，對、對不住……我……”

語畢，應靈舟抓起承擔便要出門。

鬼麵少年青聲道：“我想進*會。比來各方人物悄悄來此，不都是為了傳說中丹氏執掌過的龍鼎的動靜麼？早聽聞謝公子與*會青陽分堂三把手稱兄道弟，帶小我出來不成題目吧？”

保護笑道：“傳聞是半年前大皇子朱軒一擲令媛，包了東風對勁樓給一個舞姬道賀生辰。不料謝十女人芳辰是同一日，廣邀老友也去了東風對勁樓。攝政王謝三少權傾朝野，皇族本已將謝氏當作仇敵。朱軒天然不肯讓出酒樓，還揚言要謝十女人與舞姬同桌道賀。”

身後一朵灼灼的石榴俄然無聲落地。

後梁天惠十五年初夏。

“老奴可不敢騙您，恰是剛纔來的手劄，說是下月就要調您歸去了。不信您現在跟老奴回莊裡看看？”

而微塵宮主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卻隻見到了……蒼茫的雲海。

隻是即便三人一樣秀美難言，小公子微挺的胸脯與缺失的喉結卻無不明示著――這也是位女人。

鬼麵少年將散落在身前的長髮扔到背後，笑道：“你是謝九少謝嬰？”

說完謝嬰一把拉上徐管家緩慢突圍，抄冷巷歸去。身後十來個小孩哈哈大笑，拍動手跟他跑，口中唸叨：“賦性暴躁，茶青長袍。逢賭必輸，打鬥必逃。內債幾本，恐有山高。財色如命兮，唯我謝九少！”

第二日淩晨，她們立在矗立入雲的山顛，裙袂飛舞，俯瞰雲海翻湧，瞬息萬變。俄然東方光芒萬丈，折射得整片浩大雲層溢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