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章 推心置腹[第1頁/共3頁]
月色傾斜之時,宴席才散,馮落璃早早回房歇息,慕容白曜也就近在郡公府歇下了。拓跋洛侯本想也宿在郡公府,但拓跋子推把他留下說是再敘敘兄弟之情。
“落璃,怪不得你的!當時你隻是個小孩子。”
東風緩緩,皓月當空,四人在數十盞燈籠照明的埋頭亭中推盞共飲,陣陣荷香頂風撲鼻,月色之下的郡公府儘收眼底。
拓跋洛侯看著馮落璃那般落寞的神采,覺得她還在慚愧自責,便出言相慰。
拓跋洛侯何嘗不曉得這些,隻是情不知所起,該如何就此斬斷?!
“我也曾突破母妃贈與父皇的琉璃盞,被母妃懲罰抄了一夜的經史子集。”拓跋子推則是毫不避諱的自嘲道,而後看看拓跋洛侯,“四弟,你可還記得幼時矇騙雲兒之事?!”
馮落璃笑了笑,看看拓跋子推,“碧蓮開的很好,多謝你照拂!”
“想來皇嫂也是靜雅之人,如此幽雅寓所,可謂非常可貴!”拓跋子推不想拓跋洛侯和馮落璃過於靠近,決計減輕調子說道,“久聞皇兄提及皇嫂乃飽讀詩書之人,單看這故居便知非同普通了。”
“父親、母親的豪情很好,記得有次父親前去秦州邊疆督辦差事,見到一方母親最喜好的汴繡絲帕,並且其上繡的是母親最愛的繡線菊。便花重金買了下來,以便母親壽辰之時送給她。不想到家之時,母親隻看了一眼,便被貪玩的我奪了去。當時,哥哥也在家中,我們兄妹玩耍之時,不謹慎把那方絲帕掉落。回到家以後,母親問起才知遺落。父親親身去尋,卻不得。大發雷霆,罰我和哥哥跪在祠堂閉門思過。我當時年紀幼小,不曉得那方絲帕有何意義,隻感覺父親因為一方小小的絲帕重罰於我過分狠心,便大哭不止。厥後,母親各式為我討情,才免除跪祠堂的獎懲。而哥哥因為是男兒的原因,父親不法不成,便跪在祠堂足足一夜。”馮落璃緩緩說著,眸色裡儘是對舊事的紀念,那種娓娓道來的調子裡異化著對雙親的非常思念,“厥後我才明白,那方絲帕是母親的故鄉之物,父親之以是對我那般活力是我毀了母親的思鄉之念。”
慕容白曜笑笑,景穆天子的皇子當中撇開年幼的不談,唯拓跋浚和拓跋子推才調出眾,且為人樸重、心機周到,特彆拓跋子推更是沉雅、斂靜之人,自瞭解之初便誌趣相投。
拓跋子推包涵的笑笑,自小便對這個身材孱羸、溫馨非常的弟弟心疼有加,現在即便是長大了,也還是他不是嗎?
馮落璃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道:“就在此處可好?我這就叫福伯備下酒菜。”
本日再見,也算可貴,說痛飲一番,並非客氣之詞。
馮落扭頭衝兩人笑笑,“無妨,已然疇昔了。”
“四弟,你可曉得落璃是我們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