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代宿怨[第1頁/共4頁]
看了一眼那酒罈子上的紙標,方翎不由眉頭一皺,這王璞但是夠壞的,哪家的餞行酒會用上這玉凍春?
望著麵沉如水的方翎,王璞不由咧嘴一笑,幾近將那盛滿碧青色酒漿的粗瓷大碗杵到了方翎的鼻子底下。
深深呼吸幾次壓下了心頭的毒火,王璞拍了鼓掌,一旁的擁躉緩慢跑進了大梁門附近一家名為邀月樓的酒坊,半晌後便抱著一罈人頭大小大抵兩斤裝的酒罈子飛奔了出來。
而對那些有望擔當大統的皇子們來講,在太學當中也是拉攏這些勳貴之子的最好機會,畢竟同過窗和扛過槍分過贓嫖過娼一樣,一起結下的友情還是相稱可靠的。
一時候王家苦心運營多年的軍中權勢被人連根拔起,而朝中軍方的一眾大佬無不鼓掌稱快,畢竟你王家要當清貴就好好當你的清貴,手伸得太長但是非常招人恨的,之前冇人脫手隻是因為那些王氏族人職位不高,不值得為了他們獲咎王家,而現在有人脫手他們天然是樂見其成。
說罷一仰脖子將那碗光彩碧綠黏稠如漿的美酒一飲而儘,緊接著王璞的一張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紅了起來,腳下也是一個踉蹌所幸一旁的擁躉及時上前攙扶才得以站穩身材。
而遵循士大夫階層的潛法則,這類餞行酒於情於理方翎都是謝毫不得的,而如果那些文采斐然的雅士喝酒以後還會贈給朋友一首送彆詩,王璞感覺本身冇要求方翎作首詩已經非常寬大了。
作為執掌帝國一方戰線,麾下把握近百萬帝國最精銳北方軍的湮天侯獨子,在進入太學的第一天,那些皇子王子的熱忱程度用蒼蠅見了……肉都不敷以描述其萬一,隻是非論是麵對那位儲君抑或是那幾位有望一窺帝位的皇子,方翎都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也不說話就這麼扛著臉看著彆人,長此以往也冇誰再去自討敗興了,畢竟大師都是有身份的人,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乾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一向如許擱誰身上受得了,自此方翎便成了太學一個特彆的存在,冇人理睬也冇人敢去欺負,畢竟一個木頭樁子式的人物從不會獲咎彆人,家裡的權勢又大得驚人,誰又會和他樹敵,但這王璞恰好就是這麼個異類。
至於方翎,王璞還記得他在插手皇宮元日宴時也是滴酒未沾,明顯是不能喝酒的,而這碗玉凍春平常大漢喝下去也得酣醉一番,至於方翎這個既冇有修為又冇有酒力的公子哥怕是能醉得和死豬一樣,而如果他以這幅模樣去見玄甲軍的那群驕兵悍將,那場景王璞感覺能讓本身高興半年。
看著下了馬車的方翎臉上掛著的那抹刺眼的笑容,王璞感受本身的火氣又有些節製不住的跡象了,在太學的那段時候,本身吃力心機弄出來整治方翎的那些小構造最後老是不知不覺間便被本身消受了,而當時老是被方翎這個公認地傻子玩弄於股掌當中讓王璞一度覺得本身纔是智商有題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