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四章[第1頁/共5頁]

以是現在這山林裡，除了鳳肴，也冇有人發覺這番動靜。

鳳肴皺眉，他雖不希冀能用一壺水換甚麼好東西，心中卻仍感覺奇特：“我要一把斷劍有甚麼用？”

那人眯著眼想了半晌，低頭有些困難的看了半晌，最後盯動手邊的一柄斷劍開口輕聲喚道：“蘊華。”

鳳肴雖看來並不信賴，卻還是乖乖將酒壺遞到了那人手中，然後謹慎翼翼將那柄斷劍撿了起來，捧在手中細細察看，不知這東西是否真的有甚麼玄機。

這件事情很輕易，以是鳳肴冇有躊躇，當即點了頭。

聽得這聲，鳳肴跟著他的視野看去，發明他指的是本技藝裡拎著的水囊。他抬起水囊，晃了晃道：“是水。”

但是這般亮色，不過存在一瞬，一瞬以後，那道銀光會聚成一道藐小的弧線，墜落至山林深處，再不複見。

山林四周冇有甚麼人，此處陰冷，世人甘願擠在城外的破廟中取暖，也不會來這裡，隻要鳳肴不肯臟著身子入眠，纔會每天夜裡趕來此處洗濯。

然後他開端悄悄說著在天上冇有對雲衿說完的話。

“另有……”

鳳肴謹慎察看著那人，此時林子被砸出一片空位，樹葉也再遮不住月光，月輝鍍滿其間，將那男人的表麵形貌得更加通俗。鳳肴這才發覺那人雖是狼狽，五官卻生得極其精美，眉間眼底每一筆都像是被墨畫裝點，自有風骨。

溪水潺潺，流淌出清脆動聽的聲響，淺淺的小溪倒映頭頂月色，便見得烏黑的圓盤在水中搖擺浮動，喧鬨且輕柔。

月色早已被層雲掩蔽，大雪紛繁揚揚，人間隻剩一片烏黑。慕疏涼身下的血泊已經被雪遮了陳跡，身上傷口也冇有再滲血，但這並未讓他看起來好些。

“但是我還是不甘心……”

四野無聲，不知他叫的究竟是何人，那把斷劍也還是躺在地上，冇有發光發熱，也冇有重新變得無缺無缺。

林子不算太大，路也不算難認，鳳肴在此逛了一年，早已經對這裡非常熟諳，不過半晌之間，他便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

“那你將來會娶她。”

鳳肴又是一怔，卻不知該說甚麼了，隻得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隔了半晌，他才聽那人道：“你那邊麵，是酒還是水？”

他們固然活著，但在鳳肴看來，離死也並不算遠了。

說到這裡，慕疏涼語聲一頓，不由笑了起來。

然後他瞥見那男人有些吃力的挪解纜子，一番行動之下，更多的鮮血排泄，他卻彷彿毫不在乎，隻艱钜的坐起家來，低頭謹慎看著那女子。

他怔在原地半晌，想著方纔那動靜，忍了半晌，終究冇有忍過心底的獵奇，拎起水囊，幾步朝著方纔光芒墜落的方向衝去。

但現在，他仍舊是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乞丐，關於複仇，他另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