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頁/共3頁]

一老一少兩縷幽魂，對著龍牙和齊辰，雙膝跪地，緩緩地磕下一個頭。

直到麵前的螢火逐步變得暗淡，老太太終是歎了口氣，收住了話匣。

“石安啊，我兒石安……娘終究、終究又見到你了……”老太太抖著聲音，叫了兩聲兒子的名字。

龍牙頓時暴怒地將手裡漏了氣的皮子一摔，轉頭狠狠地瞪著齊辰，吼怒道：“老子這正決死鬥爭呢！你在前麵把這噁心玩意兒當炮踩著玩兒？！”

“這特麼還帶暗器？！”蹲跪在骸骨邊的齊辰眨了眨眼。

正籌算哈腰拍一拍褲腿的齊辰又收回了手，抬頭問道：“你之前見過這個？這是甚麼？”

螢火動了動，就見那人伸開了雙臂，俯身，將阿誰肥大乾癟的白叟圈進了懷裡。

隻聽“鐺――”的一聲，一個白玉鑲金手鐲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歸於安靜。

還冇反應過來，就見接二連三地有紅色的絮屑飄散下來。

等看到齊辰點了點頭，老太太終究閉上眼睛，又磕下頭。就著伏在地上的姿勢，“呼”地一下，隨風散了，而那螢火聚成的男人也跟著她的拜彆，重新附回了那副骸骨裡，再無蹤跡可循。

“哎――”齊辰剛想出聲禁止，就見龍牙把那捧火朝大衣上一丟，“呼”地一下，整件大衣便著了，瞬息之間燒成了一堆灰。

齊辰抽了抽嘴角：“屍油……”

雪越來越大，落在白叟的頭髮上，卻和白髮混作了一片，也不化，就那麼悄悄地覆著。

“皮俑。”龍牙黑著臉忍了幾秒，終究還是忍不住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一邊拍著呢麵上沾著的沙粒，一邊道：“就是在皮子裡灌上浸過屍油的黑沙做成的傀儡。”

總之，醜得一言難儘……

齊辰：“……”決死鬥爭是甚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