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齊心誓破賊虜[第1頁/共4頁]

福全道：“現在戰事膠著，半晌不能遲滯，不如就叫這廝歸去籌辦，好儘快去兵部報備。”

知弟莫若兄，天子到底還是瞧了出來，問：“你想要甚麼犒賞，但說無妨。”

二人念及天子多年的庇護關照，心中感喟，現在勁敵在前，兄弟三人天然連成一線。

常寧也誠心道：“二哥說的是，臣弟另有一事要稟告皇兄，臣弟在行伍，曾偶遇一高人指導：平涼犄角漢中，平涼冇則漢中動搖，四川危矣。臣弟深覺得然，隻是不知皇兄可有對策？”

福全聽到這話，略抬目偷覷了一眼弟弟，並未多言。

常寧聞聲他如許看重本身，也忙道：“皇兄言重了，臣弟蒙兄長多年種植珍惜，年紀輕簡便忝居王位，心胸實在感激，隻恨求報無門。現在臣弟能留在軍中，替皇兄掌掌耳目，心中天然萬分欣悅，皇兄若再這般客氣，纔是叫弟弟惶恐了。”

常寧神采間模糊現出幾分憂色，福全則還是垂目觀心，靜待不語。

常寧笑道：“還是等臣弟返來再請賞的好，現在未立尺寸之功，說話也不硬氣。”

常寧眼睫動了動，揚眉笑道：“那臣弟可要好好挑一挑。”

才一入府，便分撥段嬤嬤去為他清算行囊。

說著隻見常寧推開她，站了起家，大步走至廊下，卻又折回身來，彷彿出了甚麼大事，她從未見過王爺這般煩躁不寧的時候，一時無措。

常寧現在苦衷埋冇，也想早早歸去預備著，便哈哈笑道：“二哥還是一樣體貼，曉得我府上那幾個還等著。”

天子待這個幼弟夙來寬縱，雖見他言辭戲謔，也未幾加責備，隻拍了拍他肩膀，道：“兵貴神，火線可都盼著這東西，等你返來，朕給你慶功。”

段嬤嬤天然明白他意中所指，目光沉了沉，福身應是。

現下光陰已不早，常寧便叮嚀張大盛親去兵部報備一聲，自回書房清算手劄文書，隻等兵部預備好傳來訊息不提。

福全亦深覺有理，兄弟三人又略說了些戰術韜略，天子問了些行伍士卒之事，天氣已不早，福全、常寧便請旨備辭職。

遂上前請了安，問：“爺這是要出門？”她穿了杏子黃五福團花拖地湘裙，三鬟髻上鍍金縲絲嵌珠鳳釵，略一走動，細細的鳳尾因顫抖而輕顫，極是斑斕文雅。

這話倒叫福全錯愕，囁嚅著不知說甚麼為好。

此時非早朝時候，大理石鋪砌的門路上空寂無人。

常寧唔了一聲，將寶劍收回牛皮刀鞘，擺佈倒了把手，彷彿在試劍的重量，隨便問：“今兒可高興麼？”

福全忙也站起家來道：“臣才氣庸碌，雖忝列議政，但是統統調劑將士、翦除逆寇，都是遵循皇上的諭令罷了。”

想到這，她不由心中欣喜，把在王府的見聞細細講著：“夫人們都是極客氣好相與的，也不知誰想出的體例，把戲台子搭在湖心的亭子裡，隔著水麵，那音忽遠忽近，彷彿也異化了水聲似的，好聽極了……本來眾夫人們都在水榭裡聽戲，卻俄然聽湖那頭亂了起來，寧侯夫人忙遣了丫環去問，倒是一品國公府上的六女人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