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5頁]

祁肖跟我麵麵相對，也有些出乎料想我竟然還冇分開，張了張口：“葉蜜斯……”

“我，這個……”我保持著阿誰含混的姿式，用眼角瞥了一眼還站在那邊的祁肖，他也有些難堪，眼神閃動，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隻好低頭向我表示了一下，然後就退出門外，順手關上門。

我愣了愣：“精力病院？”

他的臉與我不到一公分的間隔，有些迷離的目光在我臉上漸漸遊移，高低擺佈一處不落，專注地像是在尋覓甚麼東西。我連大氣都不敢呼，更不敢說話，隻是用竭誠、純粹、惹人垂憐的眼神看著他。我看著他眼角那一點淺褐色，冒死壓抑住想要伸手觸摸的打動。因為眼下這一幕就是我一向在打的快意算盤，是我內心期盼了好久的場景，從他答應我踏進這屋子的一刻，我就預感到瞭如許的將來。

顧林昔腳下一頓，回過臉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冒死按捺住衝動的表情，梨花帶雨隧道：“你竄改主張了嗎？”

他還是沉默，我歎了口氣，孤單而欣然隧道：“一再地來打攪你，是因為我的確很想見到你，可如果你那麼討厭我，那今後我再也不呈現就是了，請你諒解我的自作多情……再見……不，後會無期。”

我說：“啊？甚麼東西？”

然後他看也冇看我就從樓梯上了二樓，我感覺一向站在門口也不是體例，因而換了拖鞋，走到客堂的沙發前坐下，客氣地笑說：“林蜜斯，你好。”

他走到沙發前，秋風掃落葉般地掃了我一眼，便看向林紓蕾說：“走吧。”

她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獵奇，但並非無禮的刺探，隻是悄悄地淺笑道：“本來你真的是林昔的朋友啊？”

我剛想開口說話，顧林昔卻一把推開了他，踉蹌幾步，直衝我來。

我把屋子裡每個角落都逛遍以後，又去落地窗外的板屋看了看那隻牧羊犬，清理了一下衛生。然後我看了看掛鐘，已經鄰近十二點。我清算東西籌辦分開，再不走的話，估計連末班的公交車都冇了。

她躊躇了半晌，彷彿是對這個說法微有貳言，最後悄悄“嗯”了聲：“那邊有一些得了自閉症的孩子，當時我在茱莉亞音樂學院跟一名傳授學琴，週末偶爾會疇昔給他們彈鋼琴。有一天結束以後，我瞥見林昔坐在琴室的最後一排，統統人都走了，他還在那邊坐著，精力看起來很不好。我覺得他也是那邊的病人，就疇昔問他。誰曉得他問我說，能不能再給他彈一遍《For Elise》。”

他來到我跟前，一手抓著我的手臂保持均衡，另一隻手扶住我的腰往本身的方向攬，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此次他的手心發燙，貼在我腰上就像著了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