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共3頁]

一覺醒來，喬諾發明屋裡就隻剩了他爺爺，正坐在炕上瞅著他發楞。拖著小被子滾疇昔，滾爺爺懷裡，蹭一蹭，喊：“爺爺爺爺，爺爺爺爺！”

幾近全部村莊的人都來看過。來人少有白手的，提條魚，捉隻雞，割刀肉，撿幾個雞蛋，買兩瓶罐頭，拎一兜點心、生果。

可惜時運不好。縱使舍了萬貫家財，也擋不住成分太高。大地主大本錢家，在阿誰特彆的年代，很多人起起落落，喬老倒下去最早，五十年代末，倒下去就再冇起來過，足足二十多年，直到完整昭雪。也幸虧暮年喬老憑著一手好醫術救人無數結了很多善緣得了照顧，這才安安穩穩度過了阿誰年代。

喬爺爺嗬嗬笑。連他孫子都哄得住，這小夥兒真不錯。

帝都白家。

喬諾：“……”看在爺爺和你們帶來的東西份上，本座臨時忍了――腦袋明天給你們摸。

說完，白世勳目光特彆龐大。他的名字也是喬老取的，不然，以他爹的文明程度，就算不消叫一輩子白狗剩隻怕也跑不了白大柱白小剛啥的。

白世勳從父親房間裡走出來，叮嚀大兒子白建國：“給那邊打個號召，喬老那邊多照顧些。”

白世勳沉默一下，說：“喬老是我們白家的大仇人，當年救過你們曾祖父，醫術特彆好。那次你們曾祖父都冇了呼吸被扔到死人堆裡了，是喬老路過發明把人拖出來做了手術，你們曾祖父這才保住了性命，也纔有了我們白家。

大兵隊長不是個健談的，又冷臉慣了，和村民又冇啥共同說話，收場酬酢過後飯桌上就一會兒冷一了局一會兒冷一了局。

喬諾說：“爺爺今後不看病了。”都這麼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就彆往外跑了，跋山渡水的多不輕易，老胳膊老腿的。

大兵隊長又夾了整塊魚肚子肉，剔掉魚刺，夾成小塊，喂到喬諾嘴邊。

喬諾想了想，說：“比如梅花金針，不但能渡穴治病解毒，還能殺人於無形，穴道上一紮就死了，驗屍都驗不出來，可好使了。比如用毒，幾樣常見藥材一攪和，悄悄鬆鬆毒死一群人。比如……”

“滑脈是如何一種脈？”老頭子仍舊不斷念。

他爺爺的確生無可戀了――他孫子學了那麼多，就冇一個能用在正處所！

大兵甲大兵乙驚呆了。

喬爺爺要顧著小孫子，也不太利索。

喬諾說：“我們教裡有鬼醫，左護法抓了百草穀的苗神醫，右護法抓了仨太醫，他們絕活兒我都學了很多。”

白建國小兒子白訣問道：“喬老是誰？”能被祖父稱為“老”，申明那人職位不低，最起碼是曾祖父那一輩的，可他完整冇傳聞過。

喬爺爺：“……都啥絕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