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輪迴[第3頁/共4頁]

暗河非常腥臭，水麵上飄滿了剛纔倒下那棵大樹上的石榴果實，果實全數裂開，鮮紅的汁液溢位來，染紅了整條河，場景像極了在幻景中所看到生慘案的小會堂，也是這般的血汙滿地，血腥沖天。

因為度太快，隻看到魚頭冇看到魚身，它攻擊的工具恰是王思燕。

解南華奉告我，這是汗青上很聞名的一個關於循環的公案。圓澤禪師和儒生李源是老友，相約觀光，圓澤看到一個懷妊婦女在洗衣服，便奉告李源說，我要投胎去了，不能持續陪你，十三年後杭州天竺寺外見。過了十三年，李源果然去了天竺寺，在寺口看到了一名牧童。牧童看著他，吟唸了一詩，就是這最聞名的循環詩。

前麵竟然是解南華，他蹲在魚身上，手裡拿著一把刀，深深插在魚的背鰭部位。我說這條魚如何跑的這麼快，還擺個不斷，本來是吃不住痛。

風勢垂垂低下來，固然看不見，但我能感遭到李非衣走了，她被解鈴度走了。黑暗中，固然聲音喧鬨，但我仍然聽到有個女孩的聲音，在微微低吟，像是歡暢又像是放下，一瞬之間化為音波而去，遁入虛無。

解鈴遍體鱗傷，從黑暗中走出來，手裡提著那盞燈。這盞燈我曾在中陰苦界見過，解鈴每次撲滅燈就度一個亡魂。此時，他從踏破虛空而來，提燈前行，他冇有看我，從和尚們的法陣旁走過，融進陰魂惡鬼當中。

這時，有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齊翔，莫慌，我來了。”我抱住魚頭，雙手不知摳在它臉上甚麼部位，極其艱钜地轉頭去看。

濟慈長老與和尚們一起朗讀經文，助解鈴一臂之力，解鈴深切惡鬼的第一線，燈火不斷地燃燒撲滅，每一次亮起，就是度走一個亡魂。

我真有點驚駭了。隧道裡的暗河深度有限，比較狹小，它騰挪不開，一旦遊到內裡的水庫，天高水深的，隻要往深水一紮，我明天就得交代在這。

大樹出更加狠惡的聲音，一些果實竟從高空墜落，砸在地上。

眾僧低頭，雙手合十，一起恭送解鈴遠去。解鈴從中陰苦界而來，現在忙完麵前這些事，他又要歸去了。

“那些日本陰兵走了，已入循環當中。”他說。

全部過程也就電光火石的刹時，從看到這黑影到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到了。

我還冇來得及做出思慮，身子一涼，騎在魚頭長進了水裡。

我再也支撐不住，雙手使不上力，被掀了出去。幸虧我水性比較好，固然在水裡摔的七葷八素，但迅踩住水，雙腳一蹬，浮出水麵。

八家將和眾僧護送著我們一起往外走，王思燕挺著大肚子走不快，她緊緊拉住我的手，一點都不放鬆。

我居高臨下，看到上麵數道手電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