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平和不公平[第2頁/共4頁]

火器營一應糧餉同八旗駐軍，比之綠營高出很多，是以從綠營遴選精兵也好，帖佈告募兵也好，倒是從者雲集，冇費甚麼力量。

思及一事，葉昭又是一呆。

不過葉昭冇想到，本身設法雖好，富良手卻伸的更長，並且伸的極快，照這個趨勢生長下去，怕是火器兵練成之日，真正的統帥早就成了富良，而本身大權旁落，會被邊沿為近似於練兵官之類的角色。

葉昭用扇子點了點他的頭，說道：“你這兒啊，滿是餿主張，就冇管用的。”

瑞四起家，抬高嗓門道：“主子，主子查到了，富良這王八蛋貪花好色，方纔來廣州就在東德門購置了宅院，廣州幾位紅女人都去他的宅子出過局。”

葉昭對他招招手，饒有興趣的道：“過來，您過來，有甚麼事兒就說，我此人不喜好繞圈子。過來，坐這兒。”指了指中間的圓凳。

秋掌櫃有些難堪，想了想還是直言相告，“不瞞店主，聽我表兄說，這公允黨的領袖，又叫黨魁，倒是和店主名諱一模一樣，黨眾尊稱他為葉王。”

葉昭自是笑著安撫了他幾句，說本身定然守口如瓶，就全當冇聽過，那公允黨黨魁與本身同名同姓，本身去告密，圖好玩麼？

瑞四咬牙切齒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藥要了他的命，**過量，這卻怨不得人。”

葉昭就一怔：“公允黨？甚麼公允黨？”

葉昭搖著扇子，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可查到鬆玉給富良送了些甚麼寶貝？”

葉昭皺眉道：“少裝模作樣。”

秋掌櫃訕訕的笑，“冇，也冇甚麼事兒。”

“嘿！哈！”虎帳內喊聲喧天，一隊隊兵士汗流浹背，或練習行列，或相互搏擊。

瑞四就嗬嗬傻笑。

那被逼死的同命鴛鴦，生前又蒙受過如何的痛苦？又是如何痛恨這個天下的不公？

秋掌櫃臨走前可就悔怨了，一個勁兒的說他表兄多麼誠懇，怕是回廣西就會退會。想來是想到這公允黨畢竟是結黨之舉，若店主去官府告密，而官府當案子來辦，隻怕表兄會被下大獄。

……

倒了杯茶，秋掌櫃揣摩了一會兒，見葉昭一向看著他，旋即身子向前湊了湊，小聲問：“店主，您可傳聞過公允黨？”

穆特恩，你這個廣州將軍做的好啊！

秋掌櫃彷彿談性愈濃，湊到葉昭身前，聲音更加低了，“還傳聞這公允黨在梧州有一枝精兵團練，曾經幫黨眾出頭，殺了一家為富不仁的大戶，可對淺顯士紳倒好，和官府起過牴觸，聽聞本地縣城官兵吃了虧，再不等閒去鄉間招惹他們了，而他們也不招惹官府，倒是相安無事。”談得鼓起，秋掌櫃乾脆將壓箱底的奧妙也倒了出來，幾近是貼在葉昭耳邊說：“傳聞啊，這枝精兵有聖母娘娘庇佑，聖母娘孃親身下凡做統帥，又說公允黨黨魁葉王乃蕩魔大帝轉世，和聖母娘娘本就是伉儷，一起下凡挽救百姓的。”說到“葉王”時，秋掌櫃頓了下，想來又想起了和店主同名同姓的這位葉王不曉得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