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地震再臨[第1頁/共3頁]
我像隻泥鰍一樣扭動著身子從狹小的捲簾門裡擠出,可我也就隻敢牢堅固住捲簾門了。
等等,那是甚麼?
“嗬嗬”,我衝他笑了笑,想把車門完整鎖死,冇成想我這麼一動,竟然把車門給翻開了一條縫。
他被我俄然一個加快給帶翻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半天冇爬起來。我從後視鏡裡看著他的狼狽樣笑了,然後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裡如何會平白無端多出一個小孩兒?
“放開,把手放開。”我用水瓶用力戳他的手,想把他的手從我車裡戳出去。但是我這點小力量底子不敷看,車門越開越大,這貨都快擠出去坐我身上了。
“半夜半夜這是乾吼麼捏?”
冇有獲得迴應。
好一會兒,我才逐步規複腐敗。
車窗被人敲響,又把我本身給嚇了一激靈。
一個勉強另有人形的東西趴在我身後的地上,他畸形扭曲的手掌朝著我的褲腳越靠越近,如果忽視他可怖的形狀,我會覺得他是在苦苦要求我彆走。
我愣住了,和窗戶內裡的喪屍朋友對望了好一會兒,才抱愧地笑笑想把車門關上。
在我認識到剛纔有一場狠惡的地動後,我心中先是一喜,然後像隻穿山甲普通在一堆貨架間尋覓能夠出去的洞。透過捲簾門的裂縫,我能看到內裡的天氣已經完整暗了下來,滂湃大雨滾落而下,濺濕了我探出半個頭的麵孔。
見鬼了,這個處所應當不會有人纔對。
阿誰躺在街道中心的是一個小孩兒?
但是阿誰小孩兒還是一動不動,看上去毫無活力。
他用半截骨頭杵著身子貼地而飛,我隻要通過不竭把貨架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才氣稍稍禁止一點他的守勢。
我一個箭步往前躥去,跟追在我前麵的喪屍朋友辯論:
但願統統都是我庸人自擾杞人憂天。
我撿了一個易拉罐扔到了小孩兒的中間,易拉罐破開,滋滋滋的汽水聲音在大雨裡分外刺耳。
聽著發動機轉動燃燒,轉動燃燒的聲音,我煩躁地把腦袋砸在了方向盤上。
“咻--!”
小區保安整張臉都貼到了我的車窗上,看上去像是一灘肉餅在我麵前閒逛。
我失魂落魄地開著車往回走,澄池的近況又和我夢裡的場景對上了。殘虐的怪物,渾濁的澄池,這些都是我夢裡反覆過數次的場景,現在,隻剩下那場能夠讓我“醒來”的地動了。
我不敢信賴我麵前看到的統統,老是描述為湖麵如鏡的澄池變成了夜市下水道流淌的地溝油,上麵漂泊的一層玄色油漆物讓全部澄池水麵變成了一塊龐大的癩蛤蟆後背,上麵有一個個鼓起一個大水泡,會俄然“砰”地一聲炸開。
我把車直接開進了澄池公園,這處所之前總有小攤販在兜賣臭豆腐,氛圍裡老是飄零著一股鹹腥的臭味。現在這裡渺無火食,氛圍裡倒是有一股比臭豆腐還要噁心百倍的腐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