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很多要學[第1頁/共4頁]
他能從國子監祭酒一起到官拜丞相,靠的便是積累官威,皋牢民氣。以他現在之力,乃至足以與鎮國公沈朔對抗,如果褚雲舒故意參與奪嫡,他自會傾力相幫,何如麵前之人對此半分興趣也無。
“即便是有人拿得出這五萬兩黃金,卻也冇誰會傻到為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賣藝為生的女人花這麼多的錢,除了那小我。”紫骨扇遙遙一指,褚雲舒便也重視到了阿誰裹著披風的年青男人。
“你這是收了哪家的賄賂,還是偷了國庫,”大齊這兩年戰事多,那些趁著戰事逼迫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贓官有差未幾都被這位柳丞相在三年前送進了大獄,一脫手就是萬兩黃金的達官權貴已經很少了,何況是麵前這個為官廉潔的柳元衡,“先前聽你保舉徐侯爺家的公子做中郎將,母妃還在說你如何俄然轉了性子,你該不會是拿了永嘉侯的好處吧?”
“永嘉侯府現在已是式微,為著其中郎將的職務,如何能夠拿得出這麼多錢?”摺扇一展,柳元衡先前的沉鬱一掃而空,冷峻的麵上竟然有了幾分輕鬆的笑意,“你說在場那麼多人,有誰能為著一個秦惜舞,出得起這五萬兩黃金?”
競價金額已到兩萬兩黃金,第三輪最後出價的,恰是二樓雅間裡阿誰病弱的年青公子。
昔日褚雲舒自請闊彆朝政,整天做出一副偶然政事之舉,他自可護他不被黨爭奪嫡連累,可今次他這般行動,隻怕是會引發褚雲清和褚雲景的重視。
褚雲舒前幾日都在與大理寺一起清查玉檀院起火一案,本日聽得一貫將這些風月場合判作劣等之所的柳丞相竟然紆尊降貴跑到了月瑤樓,一時心頭獵奇,得了餘暇以後,便緊跟著過來了。
“……”褚雲舒瞧著他這般氣定神閒,隻是抿唇不說話,在場的人誰能出得起這五萬兩黃金他不清楚,不過他曉得麵前這個兩袖清風的柳丞相鐵定是拿不出來的。第三輪競價到了兩萬兩黃金以後,場上已經無人再冒然出價,一會兒等這三萬兩的竹簽扔下去,隻怕更是無人再加。想到此,褚雲舒俄然生出了幾分先行拜彆的動機,這一會兒柳元衡拿不出錢來,他這個本是想來看戲的人豈不是要受他連累?
“也算得上是昔年舊友,他一身才調,卻因著祖輩之事平白受連累,今次好不輕易情願參考入仕,我先前那般做,也是怕有人念及舊事,做些手腳。”提起此事,褚雲舒歎了口氣。他留意此事,是因著當時還未曾有沈臨安夜宴受聖上關照之事,他惜沈臨安之才,昔年又是引做知己的好友,便順手幫了一幫。
“他恰好有五萬兩身家,也必然會為著秦惜舞傾儘統統,我來,不過是做這個讓他傾家蕩產的推手罷了。”樓下的雪衣舞姬舞姿翩遷,叫在場的多少男人沉迷,而在這三樓的雅間裡,搖扇的丞相望向的倒是二樓阿誰神采慘白的人,言語間,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