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何至於此[第1頁/共6頁]

“讓他不要在外間巡查了，今後都賣力孟家姐弟的安然吧。”

景和二十年四月，征西大將軍孟遠鋒遇刺離世，大齊痛失良將，舉國哀慟。

九年前若非最後一刻池光放了她一條活路，她隻怕早已在雲州邊城的荒山當中身首異處了。

池光見此處已經安然，反身要去幫池暝他們，還未躍起，卻見黑影自屋頂上落了下來，重重摔在他腳邊，竟是一身是血的寂夜。

“她不似當初，我們莫非就未曾竄改了？你曾說過，心有掛礙，出劍的速率就會變慢，阿誰時候，殺手便成了劍客，離死也不遠了。”抬頭看夜空，月近十五，一日比一日圓，“不過，你說的那是殺手。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殺手，手中的劍不為殺人，隻為保護。心中有所顧慮，出劍纔會更加毫不躊躇，有了要活下去的來由，手中的劍便無人能敵。”

“三公子與夫人的恩典，長安銘記在心，池公子的教誨，長安也都明白，請池公子放心吧，從今今後，長安不會再亂來了。”

“來看你這幅喪家之犬的模樣，”眼看那邊梟的身形已動，池暝也隻是冷聲答了一句，點足一躍，也提劍朝著寂夜逼了疇昔，“她交給我們，你快些把毒逼出來，下去幫手。”

“等等！”眼看著院裡黑衣蒙麪人們都紛繁躍上屋頂，青衣男人與黑衣的池暝也回身欲走，池光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幾步到了院子裡，揚手將那塊沉香木牌拋向了池暝。

再造之恩萬死不能報，以是池光一封信，身在西境，多年未見的舊人們便毫不躊躇地放棄了身邊的人和事，連夜趕來，與他一起告終這一場欠了快十年的舊怨。

不過，他終究也隻是點了點頭，叫了人引他們疇昔。

夜色微涼，看到池光攥在手裡的沉香木牌時，容餘微微一愣：“這是甚麼？”

“該換崗了，聽白澤說你已經在這裡守了一天了，即便是你不要命，為著我們的安危著想，也該下去歇息。”躍上屋頂，不出所料看到上麵的池光時，容餘疇昔與他並肩坐下。

耳畔響起嘶啞的聲音時，頸間已是一涼。

“你如果不從或是求死，我也冇體例。不過，曉得那些人下落的，除了你，另有一人吧。雖說他冇有你這般能將他們都聚起來的本領，不過從他身上，我或許也能找到些線索。”她說的是沈臨安，眼看池光聽到這話，神采又是一變，寂夜抿唇笑了，不再言語。

這般景象，與當初她得了遇刺的動靜，趕回將軍府時所見的並無太大的辨彆。不太短短幾日，這將軍府的地，就被血洗刷了兩次。

拆了三十餘招，池光隻感覺心口一絞，竟是有幾分提不上氣來。

“當初在故洗城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曉得，我等的那一日終究來了，我任由你們救回那兩個本該葬身火海的人，任由你查出我們的意向，你覺得是你們的探查得力？這些都不過是為了引你和你那些兄弟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