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唯此一願[第1頁/共4頁]
西荒大漠上的人都曉得他肅和對晉國的恨意,他們都曉得,肅和主君的弟弟死在了那場偷襲裡。可他們不曉得的是,那晚是他一箭射中了川寧的心口,替本身,替部屬們消弭了這個威脅。
“夏初瑤,即便是我做儘了好事,罪有應得。可當年之事,都是你欠我的。你若不來格羅部,川寧不會出事,朗泫不會出事。他們真正該恨的人,是你,不是我。”一手卡住她的脖頸,將她緊逼到牆上,肅和眼中殺意大盛,聲音森冷。
“哄人毀約的確是我的錯誤,可娜雅的死,是你造下的孽,你本可挑選放過她。”肩上的傷還痛得徹骨,被卡住脖頸的人隻覺將近堵塞,卻還是忍不住嘲笑著辯駁。
“親如兄弟?”肅和嗤笑了一聲,垂目看著她肩頭青衫上暈開的血跡,手上加了幾分力,“我纔是他的血脈嫡親,他竟然為了一個叛徒而要永久不見本身的親哥哥?明顯是你們這些無恥外族,毀約不說,還擒了川寧來勒迫我們退兵,是你們害死了川寧。”
“我知你那一箭偏了三分,那樣的行動是想救他而不是殺他。”捂著肩頭的傷口,夏初瑤站了起來,“但是,那一仗拖得太久,等得終究能夠救治他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量,奄奄一息。死前他獨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將他葬在一個闊彆大漠,你永久找不到的處所。”
那是她二十年來,所接受的最大的熱誠。肅和恨她以後的毀約叛變,可她早在那之前就已經恨透了肅和。
直到本日,她才恍然明白,肅和當日的話,另有所指。
“當夜戰況混亂,可川寧並非被我們擒獲,他是誌願留下,想要助我們壓服你退兵。”感遭到肩頭減輕的力道,夏初瑤咬牙扣著他的手腕與他對抗,想要逼他將匕首拔出來,“他當胸那一箭,可不是我們射的。”
再次能呼吸的夏初瑤跌坐在地上,大喘了幾口氣,止不住的咳嗽牽動肩頭的傷口,夏初瑤倒是也顧不得本身已經一身傷,不該再這般大膽與肅和說下去,她按著肩頭的傷,抬眼看肅和:“甚麼藥酒?”
她被綁了手腳,一番掙紮哭喊後,思路早是一片混亂,模糊間隻記得出去的人是娜雅,他們說了幾句話以後,模恍惚糊她便聽得肅和問她要選誰。
她本就打不過他,掙紮無用,呼救聲也都被內裡喧天的熱烈袒護疇昔。就在她籌算一死以保明淨的時候,終究有人進帳打斷了他們。
當時兩軍在夜來國中交彙,接到晉帝的密旨後,夏初瑤和陳詞壓服了夏初黎,在脫手前曾與肅和有過商討。他們本是想勸肅和先行帶人拜彆,等得夜來國中局勢安定,再將此次幫手的酬謝派人送到格羅部。
可肅和不接管如許的前提,特彆對夏初瑤毀約不嫁之事非常憤怒,勢需求與他們拚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