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頁/共7頁]

“小午，”江承宇拿著本身的杯子往他手裡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我叫了你起碼五年小午，真的。”

江承宇把他們帶到了離吧檯很遠的一個卡座裡，卡座中間另有好幾盆綠植，站在內裡根基看不到卡座裡的人。

元午啤酒和麥芽酒混著喝了一會兒，林城步能感遭到他漸漸放鬆下來了，靠在椅子一角看著桌上混亂的燈光。

“你曉得水草有多難拔嗎？”元午看著他，聲音顫抖著，“拔不出來……也扯不竭……我抓著他的手，他抓著水草……他看著我笑，他看著我笑……”

“有一個孩子特彆弱，”元午吐出一口煙，看著菸頭的火光，“特彆弱……你猜是誰？”

“你嗎？”江承宇把第二杯麥芽酒推到了他麵前。

“你彆說了……”林城步有點兒慌了。

林城步看著元午，判定不出來他現在是“復甦”還是混亂，他在說著向來冇有說過的元申的事，但指代用得最多的倒是“這小我”。

“普通就你一小我，”江承宇說，“我有空就過來跟你聊，不過你不是太喜好談天兒。”

“誰想曉得？”林城步問，看著元午的眼睛，“奉告我，是誰想曉得本身是誰？”

“不是說元申身材不好嗎？”江承宇也有點兒冇聽懂，輕聲問他。

林城步看著元午，元午沉默了很長時候，幾個籌辦進酒吧的主顧都往這邊看過來了，他才說了一句：“行。”

“不是……”元午聲音低了下去。

“後門進吧，”江承宇回身往酒吧後門走，“那幾個熟客彷彿都認出來了，一會兒人多了該圍著尖叫了……”

“我曉得了，我曉得了，”林城步摟過他，在他身上一下下拍著，“我曉得了，都疇昔了，冇事兒了，都疇昔了……”

元午挑了挑眉冇出聲。

這話對於渾沌中的元午或者會有點感同身受？

“……哦。”林城步躊躇了一下，冇攔著他給元午上第三杯酒。

“不是我，”元午拿過杯子喝了一小口，“或許是我吧。”

“你曉得嗎，”元午一拍林城步的肩，把手裡的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是誰一輩子都冇復甦過。”

“你說的，這小我，”江承宇給他倒了小半杯酒，“這小我是誰？”

這是元午第一次提及元申，說得讓他有些驚駭。

“有一小我，每天都在你身邊，”元午拿過空杯子往桌上磕了磕，江承宇幫他倒酒，隻倒了杯底一點兒，他拿著杯子又磕了磕，江承宇嘖了一聲倒了小半杯，他拿過來一口喝掉了，“像影子一樣……偶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就是影子啊？我的影子？”

“對這兒有印象嗎？之前你總喜好坐這個位置，平靜，你在的時候他們都不往這桌領客人。”江承宇坐下，招了一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