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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徵轉頭看著蕭閔遠，一字一句道：“王爺感覺，我該如何？”

“柳家傳承至今已有百年，期間齷蹉陰穢之事更是從很多見，柳相成為了柳家榮光能夠毫不躊躇的舍了柳申，又安能曉得他會不會也一樣舍了你。”

蕭閔遠神采淡然：“柳弛既然無能，又怎堪為柳家之主，而柳相成已經大哥，也該退位讓賢，讓削髮主之位。”

柳徵斜靠在車壁上，冷酷道：“去大皇子府。”

好久後，柳西才從樓下上來。

既然他們不仁，也休怪他無義。

蕭閔遠神采淡然，毫無諱飾說道：“本王的確是拉攏了那卉兒，也的確是想要借她之手挑起你們柳家和董家之間的仇恨，但是柳大人莫非就真的覺得，柳側妃的事情是本王一人所為？”

他說柳慧如早在月餘前便服用了落胎之物，那孩子固然用藥強行保住，可也隻是大要上看著安好，終究也底子就難以生下來。

蕭閔遠昂首看著他：“你要家主之位，而本王要柳家助力。事成以後，還望柳大人能夠助本王一臂之力。”

蕭閔遠的話種儘是勾引之意。

……

柳家馬車分開，蕭閔遠便還是坐在原處，他手裡頭還把玩著之前盛滿茶水的茶杯，如果細瞧，便能發覺那邊麵的茶水一滴都未曾用過，桌上的吃食更是半點未曾沾手。

柳徵冷冷看了蕭閔遠一眼，直接便站起家來回身欲走，隻是身後卻傳來蕭閔遠的聲音。

柳徵本就氣憤的心，因為蕭閔遠的一席話被完整的撲滅了起來。

憑甚麼他到處為柳家謀算勞累，到頭來卻便宜了柳弛，憑甚麼一樣是兒子，他和三弟一個被擯除出府，一個被矇騙思疑，可柳弛卻能渾身榮光，乃至連他女兒也為凰為鳳，被人斷言繁華無極？

……

阿誰時候，卉兒還冇有跟著柳慧如入大皇子府，而柳慧如跟大皇子之間的事情也才方纔透露，蕭閔遠不成能在那麼早就拉攏了卉兒，而能在阿誰時候號令得動柳慧如身邊之人，又能毫無陳跡的做出這些事情卻不轟動任何的人的，除了柳相成和柳弛，還會有誰？！

比起柳相成那坦白至深的人選，和自大高傲費事纏身的大皇子比起來，襄王行事固然有些不擇手腕，但是能夠為皇之人，又有幾個是純真仁善的？

“柳大人無妨猜猜看，能讓卉兒服從於他，又如此見不得柳側妃安好，乃至想要對她腹中孩子下毒手的，會是甚麼人？”

而早在濟雲寺裡那天夜間被馮喬所種下的狐疑的種子，顛末這數日灌溉和蕭閔遠的引誘，更是長成了參天大樹，諱飾住了貳心中僅剩未幾的躊躇和遊移。

“柳大人的才調不輸令兄，論手腕心智更是遠勝你兄長，柳弛這些年頂著柳家宗子的身份在朝中平步青雲，留在京中安享侍郎繁華，但是你呢？你倒是闊彆都城去那都轉運司，與馮蘄州周旋奪那鹽運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