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者，詭道也[第2頁/共5頁]

樊神采烏青，咬牙道：“以天子之智，又有如此安插，明日之事隻怕是難成。為父此舉固然絕情，但也是無可何如。此舉不管成敗，我族都可得保全。即使為父是以落空兒三人，另有你和秋兒，如若為父不如此，一旦明日事敗，我族高低大小，皆無幸理。幾百年來，我族隱姓埋名，芶且偷生至今，就隻剩下這點血脈，現在大事未成，豈能在我手中斷絕……”

聞太師一說這個刻日，百官中多數無甚反應。隻要樊擎著牙笏的手俄然緊了緊，麵上倒是不動聲。

一聽國師二字，飛廉悄悄留意，口中答道：“多謝陛下體貼，犬兒已根基規複，不日便可回宮聽候陛下調派。”

張紫星冇等他叫苦。頓時說道：“如愛卿不肯。寡人隻好勞煩國師，但國師隻要一人。如何當得兩端？愛卿還是去對付應龍吧——你既儘忠寡人，就當為寡人解憂，二者必選其一，不得推讓。”

天子準奏道：“若果有靈異之物搗蛋，非太師不成。老太師為國不辭辛苦，當為百官榜樣。望早去早回，以免寡人掛念。”

第一句是：“寡人向來以崇卿為忠義之臣，崇卿可知何謂忠義？忠義者，其節操至死穩定也。

黃飛燕不明就裡，問道：“媛妹，你神采為何如此慘白？”

當年微子啟是因為昭宣殿張紫星的這一番“諸侯危急論”而從太子的爭奪戰中敗退下來，現在竟然想依托這番談吐來煽動諸侯，篡奪皇位，遐想到彩雲孺子再來朝歌之事，張紫星心中女媧的打算已經有了一個大抵表麵了——操縱大商宗室成員的野心，謀奪皇位，進而取他這天子的性命，似這等人間的皇權爭奪，自是普通不過，她也可不染因果業力，就算有，也有那被逐出的彩雲孺子做替死鬼。一旦天子之位當真易人，殺劫可因亂順勢而起，或由某路“天命真主”的諸侯打著消弭背叛的燈號策動大範圍戰亂……

張紫星對池之事略作摸索，公然證明瞭心中的假定，天然不信崇侯虎的那番話：“寡人即位時曾許你‘永鎮北地，’、又擬永賜你白黃铖，這是多麼厚恩，可惜你太讓寡人絕望了，寡人實是肉痛非常，你還不速將真相說來……”

崇侯虎心中本來就有鬼，聽到這話時更加惴惴不安。

飛廉早就猜到那降雨並非滿是天子禱告之功。他畢竟切身經曆過當年黃帝蚩尤之戰，也曾思疑降雨消弭天下水災是應龍所為，不過按理說。就算是應龍，也冇法做到同時天下布雨，聽天子這麼一說，才曉得是那位神通泛博的國師，心頭不由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