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出發[第2頁/共4頁]

唐毅暴露大大笑容，壓服了趙貞吉，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元輔，老夫鼠目寸光，讓您見笑了，誠如是，哪怕多花再多的銀子，也是值得的。”

唐毅麵色凝重，緩緩道：“大洲公也信賴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大洲公，您是老前輩，我也無妨猖獗一回。我們不竭往前鞭策鼎新，禁止我們的不是哪一個臣子，而是悠長盤桓在腦袋裡的看法，有祖宗法度，有程朱理學，乃至有孔孟之道……您老意下如何？”

“元輔，陛下奉求您了。”

“請元輔放心，為了心學，為了大明千秋萬代，哪怕高鬍子打我的嘴巴，老夫也笑容相對！”

“大洲公，我頓時要陪著陛下南下，內閣交給高閣老統轄，他的脾氣或許不好，我但願大洲公能相忍為國，你們兩個務必精誠合作，把都城的局穩住，我去把東南的局翻開，到時候南北齊動，一舉勝利！”

“多謝了！”

唐毅搖點頭，“當有人以死相抗，就正名我們這一步打到了關頭點上，大洲公，這幾年我們一起主持變法，整飭朝綱，到了眼下為止，你感覺變法但是勝利了？”

“老夫天然不信。”趙貞吉感喟口氣，“元輔，老夫見路程打算當中，竟然有觀光姑蘇文廟，拜祭陽明公一項。”

趙貞吉吸了一口氣，他一輩子治學，都是以孔孟門徒自居，要說祖師爺的好話，他還冇有阿誰勇氣。

唐毅持續發問，鋒利非常，趙貞吉驀地瞳孔收縮，呼吸變得短促起來。

趙貞吉被問得更加慌迫，竟然汗透衣衫。

“不對。”唐毅卻毫不買賬，“大洲公，仁、義、禮、智，三綱五常，溫良恭儉，孝悌忠義……天然冇有錯，但是要做到甚麼程度？甚麼纔是仁，甚麼纔是孝，標準在那裡？除了一些極度的例子以外，兩個淺顯的芸芸眾生，放在一起，哪個是仁，哪個是孝，能辨彆得出來嗎？治國和修身到底分歧，一小我需求反躬自省，能夠安貧樂道，能夠成仁取義，試問一個朝廷，負擔著千萬人的存亡安危，我們能胡來嗎？我們做事能隻求問心無愧嗎？朝廷考評官吏，能隻靠品德嗎？”

“大洲公，此番南巡，我想讓陛下看看東南的生長，同時也讓東南的紳商士人，和陛下交換，我們要拿出真正能落實的國策，顛末這一番協商，爭奪把商稅的事情落實下去。東南是最支撐新政的處所，心學門人是新政的忠厚擁戴者，隻要到了東南，才氣一錘定音，心學代替理學，務實代替空談，新政代替舊製。陛下走了這一趟，下一步的新政才氣真正往下鞭策。”

隆慶感慨了一下，很快就調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