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幡然悔悟[第2頁/共4頁]

周嘉謨和顧憲成則是代表了兩種讀書人，顧憲成一腔熱血，對嘉靖的作為也是不滿，必定海瑞，而周嘉謨則是果斷保護綱常，以為海瑞不該誹謗君父。

“是。”徐階擦了擦眼淚，“陛下，這些年來，朝廷恰逢多事之秋，臣等無能，理政無方，導致一些人曲解，歸咎陛下，是臣等罪該萬死。但是天下臣民百姓，還是忠於大明，忠於陛下的，至於何心隱普通，背棄倫常，無君無父的逆賊，天下大家不齒，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方解心頭之恨！陛下，曆代以來，哪怕是三代之治，聖天子在朝，也不免一二奸邪之徒，懇請陛下，不要是以妄自陋劣，中了賊人的狡計啊！”

並且何心隱同徐階的來往的年初遠超越唐毅，如果真的連累下去，冇準徐閣老的費事更多。

徐階故意辯論，但是話到了舌尖兒，卻又嚥了歸去。

海瑞冇有騙他，隻是說了究竟罷了。

“有五六年了吧。”唐毅冇有半點遊移，痛痛快快承諾道，他奪目過人，聽徐階的話，就猜到了，八成是老徐思疑本身和何心隱有乾係，或者說，本身鼓勵何心隱跳出來的。

唐毅和徐階同時站了起來，不由得讚歎，李時珍公然是好本領！

李時珍是神醫，可他不是神仙，顛末連番重創，嘉靖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他必定接受不住天下大亂的成果，查，查到嘉靖怕了，畏縮了，天下也就承平了！

“啟稟閣老，吾輩讀書人，講究致君堯舜，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何心隱離經叛道，罪不容誅，應當嚴查，不管連累到誰，都要一體查辦，毫不姑息！”

嘉靖咳嗽，李時珍趕緊過來，紮了幾處穴道，嘉靖總算是安靜下來。

“唉，唐大人，你如何看？”徐階很不悲觀地問道。

徐階腦袋頓時大了好幾圈，不消問，嘉靖必然會發瘋的，他會認定是有奸黨小人要謀逆造反，要擾亂他朱家的江山。

唐毅驚得張大了嘴巴，徐階的嘴比他還大，腮幫子都咧到了耳朵。是聽差了，還是嘉靖病胡塗了？

老徐說著淚流滿麵，“陛下英睿過人，可為堯舜，可為文武，天下諸般事，隻要陛下一念抖擻，便大有可有，老臣鄙人，情願披肝瀝膽，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吝！”

他們不敢逗留，急倉促到了萬壽宮。

大夫隻能治病，不能拯救，哪怕是李時珍，也僅僅能做到續命罷了，至於能續多久，他也冇掌控，或許三五天，或是十幾天，或許一兩個月，也能夠更久，但是不管如何，嘉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絕頂，隨時會油儘燈枯。

徐階百思不解，腦袋更加混亂，他低聲道：“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