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癡狂俠客愛上我-09[第2頁/共3頁]

遐想起鹿清篤臨死之前說的那番言語，諸弟子心中不由嘀咕：莫非這師徒二人真如鹿清篤所言，乾係非比平常？

竺清耘道：“我天然會記得你，此生不能忘。”

趙誌敬並冇有殺楊過，因為丘處機聞訊趕來了，竺清耘緊隨厥後。

丘處機皺眉，望向滿殿弟子，道：“眾弟子中可有清楚來龍去脈者？”

丘處機低歎一聲，道：“楊過，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可知錯嗎？”

竺清耘伸手，輕撫他的臉，笑道：“傻過兒。”

楊過看住林清玄，冷聲道：“你如果敢說一個字，鹿清篤便是你的了局。”

“對……我永久……是你的……傻過兒……”楊過抬起手，想要撫摩竺清耘的臉，“師父……過兒真的……好……”

好不輕易安靜下來，楊過喘氣道：“師父，笑……笑一笑，你笑起來……最都雅。”

他倒進竺清耘懷裡，展開眼，癡癡望著他的臉。

抬到半空的手寂然落下，砸到地上。

竺清耘流下十四年間的第一滴眼淚。

當利劍刺進心臟的時候，楊過想：本來滅亡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可駭。

本來，心竟還是會痛的。

楊過搖點頭，笑道：“這世上隻要一小我，能讓我楊過心甘甘心死在他的劍下，那便是你。”

這般密切，哪像是師徒，倒似戀人普通。

丘處機看向身邊一向寂靜無語的竺清耘，道：“楊過畢竟是你的門徒，你感覺這事該如何定奪？”

趙誌敬急道：“掌教真人，竺師弟與楊過師徒情深，難保不會秉公啊。”

丘處機長歎一聲，亦起成分開了。

竺清耘心中微慟，麵上卻還是安靜冷酷，道：“隻願你來世能不受磨難，靜好安穩。”

竺清耘看向楊過。

他的臉上冇有惶恐，冇有慚愧，冇有驚駭，隻是又冷又硬。

楊過道：“冇有。”

這番纏綿氣象看在殿中諸弟子眼中，俱是吃驚非常。

他鵠立在鹿清篤的屍身旁，手中的長劍尚在滴著血。

“掌教真人！”趙誌敬衝上前來，氣勢洶洶道：“楊過殺了清篤，請容弟子殺了楊過以儆效尤！”

丘處機沉默半晌，道：“楊過是郭靖親身送到重陽宮來學藝的，如果本日殺了他，他日郭靖上門來要人，該當如何？”

竺清耘便笑起來。

楊過搖點頭，道：“郭伯伯如果曉得我死了，也許會悲傷一陣，但很快便會將我忘了。貳心胸家國天下，又如何會將我這個不甚熟悉的故交之子悠長放在心上。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他。若不是他把我送來終南山，我也不會遇見師父你。但是，師父必然要長悠長久的記得我。你如果把我忘了，我毫不能諒解。”

趙誌敬道：“郭大俠乃俠之大者，大仁大義，他如果曉得楊過本日所為，必然會第一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