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陷越深的因果 第903章：精神病患者[第1頁/共3頁]

登康哼了聲：“你來替我交換吧。”

“但是他已經完整不能和人交換了？”我問。登康點點頭，說大夫奉告過他，這位白叟在兩三年前就被精力病院收治，當時是在某凶案現場發明的，有個女人剖腹而死，白叟在中間隻會胡言亂語，案子也冇破。厥後垂垂連胡言亂語都不會了，就是沉默。給飯就吃，給水就喝，想大小便就本身去找處所，冇處所就隨地處理，和貓狗一樣。

到現在，我和方剛恍然大悟，才明白為甚麼一貫不太看重錢的登康，竟然暗裡跟拉賈那傢夥通同，一起行騙，本來就為了多接大買賣，好湊出錢來給父親治病。這讓我想起老謝，一個是治兒子，一個是治父親。這真是造化弄人，當初他爸爸被鬼迷住心竅，一心跟著阿誰孀婦，害死老婆和兒媳，登康極度悔恨親爹，但又下不去死手，隻好給他下靈魂降，然後對鬼王遁辭已經用降頭術害死父親。時隔幾年以後，登康竟然還能和他爸爸相遇。按理說應當是功德，可又要湊钜款給他治腦筋，這到底是功德還是好事？

大夫掏鑰匙翻開門，用馬來語和登康相同著，我們聽不懂。登康出來以後，那白叟也冇轉動，就像完整冇看到。登康走到白叟劈麵，雙手抱在胸前，背靠著牆，看了看我們，就把頭轉向窗外。

從吉隆坡向北到亞羅士打，得有近四百千米，到處所已經是中午，透過車窗，看到登康下了大巴車，順道朝北走去。我們三小我像小偷似的出來，在前麵遠遠跟著。小楊感覺很刺激，但內心也忐忑，因為我在出租車上和她講了登康的舊事，小楊對登康也有了全新的體味，她很擔憂登康是不是被甚麼仇家給威脅。

方剛哼了聲：“打就打，我們又不是小偷！”冇體例，我隻好一手握著錢，另一隻手取脫手機撥通登康的電話。他問我甚麼事，我直接說就在精力病院門口，你出來接我們吧。

跟在登康前麵，我們大抵走了半個多小時，拐來拐去，看到他走進一棟灰紅色的樓院。院門口有個小辦公室，登康出來兩分鐘後又出來，走進大樓。我們進院來到辦公室，有個小視窗，方剛先是用半生不熟的馬來語和坐在內裡的事情職員相同，對方是懂中國話的，反問我們是不是華人。經事情職員奉告，我們才曉得，這棟樓竟然是亞羅士打市的精力病院。

不曉得是不是統統的牌商都如許，歸正我在這三年的牌商生涯中，起碼去過好幾次精力病院了。表哥工廠中大獎的胡三強、華欣市跟妓女要好的劉先生、要殺夫的香港瓊姐，這是我見過的。另有好幾個我曉得但冇去看過的，不過這些都是客戶，現在倒是跟著登康，還不曉得看望誰。

吃過晚餐，我們四人來到登康租住的公寓。和方剛的居處差未幾，隻要一間寢室，和不大的客堂，內裡設有簡樸的地壇，那顆勞差的頭骨域耶就擺在上麵。登康是我們的合作火伴，也算好朋友，可我總不能賣掉屋子乞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