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劫數到了[第2頁/共3頁]

奶奶讓我這話給噎了下，瞪我一眼，“是你太爺爺活著的時候不做功德，手上沾了性命，禍及三代，到了你這，恰好是第三代。”

隔著煙霧，我奶奶的臉彷彿呈現了彆的一張臉。

我手心都是汗。

我頭皮一麻。

傳聞我有身，奶奶冇罵我，隻說：“因因，奶奶曉得，你先回家來。”

我家在縣城買了房，但奶奶住不慣，仍舊住在村裡的老屋子裡。

那一夜，那男人第一次呈現時，我聽過這話！

“爸，你不是在市裡打工嗎？甚麼時候返來的？我奶呢？”我謹慎翼翼的問。

我內心格登一下，翻開西屋門簾兒，奶奶躺在她睡慣了的炕上，麵龐寧靜，好半天，胸膛都冇起伏。

奶奶的話還往我耳朵裡鑽，可煙霧散去，沙發上卻冇人了。

奶奶伸手給我擦眼淚，“彆哭，是奶奶的壽數到了，奶奶有幾句話要交代你，你要記好了。”

奶奶還在持續說，“因因，棺材和壽衣，我早就備好了，棺材在西配房，壽衣在西屋櫃子裡，等會你就給我穿上，趁黑把我抬上山，葬在南山陰麵的半山腰。”

奶奶悄悄拍著我的後背，感喟說：“奶奶曉得，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你太爺爺！”

我垂垂品出門道來，奶奶說的那位柳仙兒上了她的身。

奶奶聞聲動靜，著倉猝慌的跑出去，瞥見我腿上的血跡也是嚇了一跳，聽我說是夢見一條沾著血的大蛇鑽進我的被窩，她的神采煞白，人卻沉著下來。

從我懂事起，我就總夢見一條冇了皮，血淋淋的大蛇，最後，大蛇隻是盤在我的頭頂，可在我二十歲生日的夜裡，那條大蛇從床下鑽出來。

要真是如許，我得懷個啥玩意兒？

這話說完，煙霧直直的朝我撲過來，嗆得我好一陣咳嗽。

“奶奶，我有身就是我的禍？”

奶奶坐在堂屋待客的沙發上，衝我招手。

我爸抬開端，眼睛通紅，臉上另有眼淚。

我內心一沉。

我小時候常常聽奶奶唸叨這事，當時感覺奶奶危言聳聽，冇放在心上，明天……我下認識摸我的小腹。

我直覺上這事不對，但奶奶說的必定，我就把心中的猶疑壓下。

我想找大夫開票據，把孩子拿掉，還冇行動呢，奶奶俄然給我打過電話來。

“彆人說，我死了。”

“想要活著，就彆信賴何人！”

瞥見奶奶，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撲進奶奶懷裡，“奶奶，我不曉得我為啥有身，我連男朋友都冇有處過。”

好半天，我勉強平靜下來，我還在上學，不管跟誰懷，這孩子都不能留。

我麵前突然變黑，一隻微涼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指腹摩挲著我的皮膚，身上俄然一輕，被子被翻開，一具微涼的身材靠了過來……

我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