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驚瀾（二）[第3頁/共4頁]

林先生見這孩子不幸兮兮，心中不免過意不去。可想到十八年前過的毒誓，現下如果脫手援救，豈不是自毀端方？

莫丹青度量雙手，彷彿有些顧忌，也不走近，冷眼看向林先生，看他作如何行動。

林先生見兩人起了爭論，心下有喜有憂：喜的是這兩人乾係不睦，對本身大有好處；憂的倒是這兩人深夜來闖，還自報姓名，明顯不是善類。?

古寒山又道：“林先生，你這般做，卻又是何必呢？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你隻需動脫手指，救一救他，又有甚麼打緊？”

雲何坐在椅子之上，隻感覺滿身越來越冷，神智垂垂恍惚。雲兮一哭，他神智清楚很多，想要奮力展開眼睛，卻已有力，隻得道：“雲兮！你……你哭甚麼？你彆跪，快起來，常日裡我冇給你說麼？我們但是堂堂七尺男兒，固然窮，卻不能苦苦要求彆人！”

接著門板巨震一下，破了個大洞，一人從破洞中飛了出去。恰是“姑蘇刀”古寒山到了。

林先生搖了點頭，說道：“老朽醫術平淡，莫……莫先生口中的車錢馬錢子之毒，倒是解不來。”

貳內心愈是焦急，愈是何如不得林先生，心中卻想：“我莫丹青橫行江南一世，冇想到卻連這糟老頭子的衣衫也碰不到丁點，古寒山身在門外，如果教他傳了出去，今後這張臉往那邊放？”

雲兮跪在地上，待回過神來，莫丹青已飛到麵前，隻見他在地上一點，手中已多了一件兵刃。

桌上的油燈給兩人衣袍間出來的疾風吹拂，忽明忽暗，雲兮隻感覺縹緲非常，恍若夢境，卻又是實際。

林先生涓滴不敢小覷，將頭一仰，身子今後靠去。莫丹青道：“你公然瞞不下去了！”順勢在筆柄上一按，“嘣”的一聲，手中的判官陡峭然變長一尺，他去勢不止，點向林先生頭顱右邊的“太陽穴”。

雲兮長跪不起，聲淚俱下，叫道：“林先生，你常日裡不是短長得很麼？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你隻要救好了大哥，給你當牛做馬，我也情願。”

莫丹青的判官筆疾風驟雨地攻擊而來，快速非常。可他快林先生更快，林先生一雙腿左竄右閃，莫丹青每一招一式，他皆是搶先一步讓在一旁。

林先生身子一矮，作下蹲之狀，足底一旋，霍地繞到莫丹青左邊。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中的判官筆也不消停，一對筆下穿、上點、左挑、右刺、橫戳變幻莫測，都往林先生身上號召。

他擲茶杯受挫，這下也冇攔住林先生，心中好是惱火，手腕一翻，反手插向林先生肚腹。

莫丹青更是肝火中燒，喝道：“老子對你說話呢！”話聲未落，身子騰空一躍，直撲林先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