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覆水難收[第1頁/共5頁]
拓跋燾很倦怠也很煩心,又拍了拍她的手:“都疇昔的事了,彆再提了。”
“阿蕪!”拓跋燾幾步走上前,逼了過來,俯身,伸手彷彿是想要扣住蕪歌的肩,卻懸在了半空。
她何故要如此活力?她怕是入戲太深了,莫說她本來就隻是想謀這個男人的情義和權勢,哪怕她當真是頂替赫連吟雲入宮為妃,那裡有資格對君王寵幸其他女子說半個不字?
慶之憂心的就是這個。
拓跋燾深吸一口氣:“你先沉著一下。朕真冇其他意義。朕他日再來看你。”
頓珠不覺得意地噘嘴:“有姑姑護著我,我怕甚麼?”
拓跋燾不知為何實在受不了她的諷刺眼神,一時,竟氣得嘴唇又在微顫。他本就是脫韁野馬的性子,隻因在乎她,才一再拘著本身的性子。他平活力,率性就口無諱飾了:“朕不過是讓一個伴隨朕多年的妾侍懷了孕罷了,就如此不能寬恕嗎?你我都有疇昔,朕何曾詰責過你的疇昔?”
玉娘這才放心腸閉了眼睛。
他還從冇見玉娘如許衰弱過,上回還是她捱了二十板子被趕出宮的時候。更何況玉娘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孩子。
蕪歌微微揚了揚下巴,隻因她感受心口的怒意彷彿都被酸化了,熏得她的眉眼有些泛酸。她毫不答應本身流一滴不值當的淚。
蕪歌閉目,淚還在潺潺滑落:“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走!”她的聲音顫得短長。
可有些話,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了就覆水難收,越描越黑。
拓跋燾清楚地聞聲她的呼吸短促起來。他似是回過神來,雙手掌住她的肩:“阿蕪,朕不是阿誰意義,朕――”
提及可駭,頓珠感覺玉娘更可駭一些:“那老狐媚好可駭,親骨肉都下得了手。”
在阿蕪南下杳無音信的那段光陰,他好生苦悶,是玉娘冷靜伴隨,才稍稍紓解他的鬱結。玉娘幾次三番相求,想要個子嗣,而玉娘頂替左昭儀的身份已成定局,他那裡忍心回絕她?
“嚷嚷甚麼?冇點端方。”姚太後撒了最後那點鳥食,浸入宮女遞過來的金盆裡,又由宮女服侍著擦乾手,這才慢吞吞地走到軟榻落了座。
蕪歌怒地挪開腿,冷冷地盯著他。
慶之對著這個不管如何冷眼相對都一臉溫婉的女子,再端不住冷酷的架式:“多謝。”
頓珠斂笑,又有些不爽:“阿誰老狐媚如何冇當真小產掉,哼,真是便宜她了。”
聽得出他很慚愧,蕪歌又怒意中燒起來,可十指卻更加漫不經心腸梳著頭髮:“哦,如此說來,是陛下的不是了。”
玉娘衰弱地展開眼,伸手緊緊攀住拓跋燾的胳膊:“陛下,我們的皇兒冇事了吧。”
不利事常常是一樁接一樁的。他才走到禦花圃,就又有玉娘宮裡的小宮女哭哭啼啼地跑來,噗通跪下:“皇上,求您快去看看主子吧。主子又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