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自歎不如[第1頁/共5頁]

“嗬嗬嗬。”蕪歌媚笑地打斷她的話，“現在六宮無後，何來的國舅爺？”她斂笑，諷刺地挑眉：“袁湛中飽私囊，枉顧皇恩，受罰是天經地義的事，靜妃還能遷怒到本宮頭上？她與本宮平起平坐，算來，她一個廢後又本事我何？你不如替本宮捎句話，她想做甚麼，固然衝本宮來，本宮樂於作陪。”

“不會。我身邊的人，俱都是可靠的。”蕪歌回得決然，可轉念，卻又伸脫手遞給了老頭子。

歐陽不治彷彿是有些明白她的企圖了，深思半晌，輕歎道：“那老頭子我也得學心一小子，雲遊一陣子了，樂得清淨。”

“民氣呐。便是枕邊人，都是千萬不成信的。”那夜，蕪歌對著殘月，一聲長歎，“十九，想體例把這個動靜奉告袁五妹。”

檀道濟領了聖旨，便命半子，京兆尹檀潤年上門提拿袁湛歸案，袁府家眷被禁足在府門，等候案件的審理成果。

倒是秋嬋的不測到訪，讓蕪歌有些吃驚。

“娘娘，奴婢是向您來請罪的。”秋嬋恭恭敬敬地叩首，“奴婢從小受您恩德，卻前後三次背主，雖非我本意，倒是天理難容。上回，您部下包涵，留奴婢一命，奴婢還未曾向您道恩。請受奴婢三拜。”說著，便鏗鏗鏗，連叩了三個響頭。

秋嬋怔了怔，旋即，又叩道：“奴婢入宮多日，本日是好不輕易托了去外務司領宮服的間隙，才悄悄來清曜殿求見娘孃的。”

老頭子很難為情地嘿嘿尬笑了兩聲：“你這丫頭，既然都說那方劑無用咯，那便還算老頭子我欠你小我情吧。”

蕪歌意興闌珊地躺回貴妃榻上，半撐動手肘，諷刺一笑：“俄然感覺有些噁心。”她挑眉：“不想委曲本身了。再說，以暗衛求勝心切的性子，說不準激將更管用。”

袁五妹遭受中毒和母家家變的兩重打擊，並未如蕪歌所想的生出防人之心來，反倒更加視夫君為天，竟然不顧生母袁夫人的再三丁寧，把中毒一事的來龍去脈據實向到彥之哭訴了。

蕪歌強撐著理直氣壯的架式：“水銀之毒本就無解，又何必給人虛幻的希冀呢？”

蕪歌不知當夜的詳細景象如何，隻是十九來報，那夜，到彥之的書房，窗欞緊閉，隔著門窗都能瞧見裡頭的燃燒的火光。

是夜，蕪歌以複診為由回了富陽公主府。

蕪歌清淺地哼笑，微微坐直身來：“這麼說來，袁齊媯是不曉得你來？”她挑眉：“說吧，找本宮總不見得就是為了這三個響頭吧？”

“還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蕪歌噘嘴，固然她裝的是雲淡風輕，可曉得袁齊媯暗害自家mm的手腕，她心底和老頭子一樣是瘮得慌的。不然，也不會迫不及待地出宮了。

“那倒一定。”蕪歌輕嘲地笑了笑，“經此一事，袁五妹一定會將病情據實奉告到彥之，即便奉告了，到彥之也一定會來求你。他如果來求你，這戲倒也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