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密謀聯盟[第1頁/共5頁]

“你不必如此。”蕪歌道，“娘是喜好孩子，她對小朵也是至心體貼。可論恩典倒是言重了。到最後，也冇留住小朵。”她扭頭看轉意一，“而你現在做的，已經甚麼都還清了。”

這是這幾個月來，心一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自從逃出滑台，心一就一向有些彆扭。蕪歌曉得，純善如心一，必定是討厭她的所作所為的。如許的本身，她實在也是討厭的吧，隻是卻不在乎了。

魏皇笑得無法又寵溺：“好，好，是朕說岔了。你啊。”他點頭，“燾兒跳脫惡劣的性子，真是像極了你。”

拓跋燾摸了摸鼻子，又規複常日裡的跳脫少年模樣，哂笑道：“父皇賢明。兒臣隻是感覺這認親有點俄然，事出俄然必有妖。還是謹慎為好。”

“徐芷歌最狠厲之處在於她捨得對本身下狠手。”邱葉誌語氣沉了沉，“娘娘此時不脫手，更待何時？依草民看，要翻開徐家鐵桶普通的局麵，唯有對徐湛之動手。徐家不是善用誹謗計嗎？娘娘也能夠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媯扣問地看著他。

邱葉誌詭笑：“皇上辦不到的事，娘娘倒是能夠。徐湛之重情，連生了兩個女兒，太醫鑒定其嫡妻再難有孕，他都冇納妾收通房，直到前幾年，嫡妻才難產生下獨子。若從徐湛之的妻兒動手，何愁大事不成？”

邱葉誌微微點頭，止住她的話。

蕪歌長跪在祠堂的蒲團上，一張一張撕著冥紙扔進火盆。暑氣和熱氣蒸騰得她額上蒙了一層細汗。

“穿紅亦或是帶孝，逝去的人也不會返來了，有何分歧？”她看向心一。回到魏國，心一算是還了俗，再穿不得僧袍了。可他一向都穿泥色的長袍，彷彿穿戴僧衣的色彩，就能離佛主更近一些。而本日，他卻穿了一襲淺淡得如同紅色的水洗藍長袍。

“談何輕易。”齊媯輕喃，“徐湛之為人樸直，皇上與他訂交多年，卻也無計可施。據我所知，徐喬之和徐湛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雖不靠近，卻無過節。”

他這是為母親帶孝吧。蕪歌的心軟了幾分：“你對孃的情意，我領了。多謝。” 她說著便往府門走去。

齊媯煞白的神采震了震：“先生是說——”

回到椒房殿，夜幕已落。宮燈下，信封裡抽出的那遝紙是銀票和地契。倒是比她的嫁奩要豐富了很多。邱葉誌被世人稱道為當世大儒，兩袖清風，卻想不到竟然私藏了這麼多財帛。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你這孩子。”姚皇後佯嗔，“總這麼冇大冇小。哪有點儲君的模樣？”

她抬眸，看向那塊無字靈位。她不再是徐芷歌了，便連母親的靈位都冇資格安設了。

而她，卻連為母守喪的資格都冇有。

“嗯。”蕪歌撕下最後一頁冥紙，扔進火盆，目光滯在躍動的火苗上。拓跋燾西伐大勝，今晚是魏皇拓跋嗣特地為愛子停止的慶功宴，也是她一早打算好的兩人再見之時。卻不料，竟撞上了母親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