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除夕家宴[第1頁/共5頁]

月媽媽見席上實在冷僻，兩個小主子都是不冷不熱的，便大膽賠笑道：“嗯，這味道好極了，比建康南城的樓外樓都要好。”

歐陽不治全程都是撇著嘴的，聞言乃至輕哼了一聲，隻是一筷子送入嘴後，眸光立時驚奇地點亮了，大口朵頤起來。

“撤下吧。”

年夜飯，置備好了。

“喜好便多吃些。”

“你把我們安設在神鷹的老巢，就不怕我們靠不住啊？”或許蕪歌本身都冇認識到，她對拓跋燾潛認識裡是信賴和靠近的，故而說話總有些口無遮攔。

一樣置身事外的，隻剩心一。

好久，她才道：“我累了，想喘口氣。”

拓跋燾偏頭看著蕪歌，端倪間很有幾分嚴峻之色。

為阿誰負心負情，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人守節，於她，是絕無能夠，也是毫不值當的。

蕪歌苦笑，淚在眼眶直打轉：“拓跋也說我冇錯。你們都這麼說，恰好證明我錯了。我們都在自欺欺人。”

他還在趕路歇腳的間隙，玩性大發地拉著樓婆羅和慶之對壘。說是對壘，不如說是打雪仗。

蕪歌咀嚼半晌，微微蹙了眉。樓外樓的菜譜都極有特性，哪怕是一款再平常不過的餃子，風味也是獨一無二的。而她口中的，談不上那裡不當，明顯是近似的方劑，可不但少了嚼勁，餡料也有些寡淡有趣。

雪仗的行列，越來越強大，連夙來對拓跋燾反正看不紮眼的歐陽不治，也賴不住性子，插手了惡鬥。

蕪歌垂眸隻看到恍惚的碗沿。她麵上還是清冷，心底卻並非無動於衷。身邊的男人已貴為一國之君，為了討她歡樂，能屈尊降貴至此也算是不易。

蕪歌的目光清清冷冷地射了疇昔，饒是樓婆羅號稱第一懦夫也吃了個激靈，趕快抬頭一飲而儘。

“皇上莫非不知，大魏最傷害的就是你了？”蕪歌諷得一針見血。

拓跋燾微怔以後，極是愉悅地爽聲一笑，連帶著對這個親信老臣的稱呼都靠近了：“阿羅這句道賀，最是應景。”

生逢亂世，戰亂紛飛，世人對女子再醮時下是比較寬大的。隻是，對於貴女世家而言，還是信奉“一女不事二夫”的婦德。

蕪歌掂著懷裡毛茸茸的重量，這饞貓應當過得不賴，又肥了。她撓撓它的腦袋，笑了笑：“你如何肥了這麼多？”

蕪歌靠在貴妃椅上，疲遝地閉了眼。她早已不是考慮哪個男人嫁不嫁得過的待嫁少女了。曾經的她也從未考慮過這個，她滿覺得她的姻緣和人生在十三歲那年就是既定的。但是，風雲際會，她現在到了這副風景，姻緣彷彿成了奢想。如果考慮下來，她當真不得不圖謀阿誰男人的心，也不過是為了火凰營和阿誰男人的權勢罷了。

“那阿蕪你想要的，到底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