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冷暖自知[第2頁/共5頁]

隻是，這巫族奧秘莫測，除了大祭之日現身，常日不問世事。非皇室正統，平生都難以親見巫族的傳人。

他的口氣極是鎮靜，不由有些傳染到蕪歌，“傳言，拓跋氏在北地建國事受命於天，有巫族幫手。竟是真的？”

蕪歌錯開他，紅著臉悶頭往前走，卻被他一把拽住。

齊媯儘力綻出一絲溫婉笑意：“皇上，臣妾親手包了團聚餃子，有繁華繁華元寶餃，也有百子百孫白菜餃，滿是您愛吃的。”這些都是娘活著時，每年除夕都會差人送去攝政王府的節禮。客歲除夕，她親手擀的那碗元寶餃就令帝王動容地攬了她入懷。

建康宮裡，倒是另一番景色。

義隆嘲笑著問：“朕氣惱你甚麼？”

除夕這日，她再次豁出臉麵，親身下廚烹製了一席家宴，領著宮女嬤嬤，排著長龍候在了承明殿外，要求奉養天子用膳。

拓跋燾則是心焦到近乎每天都要三問診療的停頓。

公然，義隆聞聲，麵色和緩了些許，雖未言語，倒是微微點了頭。

拓跋燾見她雙頰飛起的緋紅，笑得更加暢快：“算了，朕不難堪你。”說罷，他倒是緩慢地在那緋紅的臉頰啄了啄，又搶在蕪歌伸手推他之前，緩慢地彈了開。

“餃子得趁熱吃。不如臣妾服侍您用膳吧。”

平城彆苑的除夕，隻因著蕪歌那句“吃著恰好”，龍顏大悅，繼而是君臣主仆儘歡了。

蕪歌卻過得極是煩躁，隻不得不耐著性子應酬罷了。

如此一番打鬨，方山似是不過斯須就到了。

“朕親你，這總能夠吧。”拓跋燾嬉笑著打斷她。

義隆對老婆常常提起故交，越來越感到膩煩。並且他已灌了滿肚子苦酒，鼻息間的食香味和女子的脂粉味，莫名地讓他直反胃。他推開布碟，移眸對滿屋的宮人道：“退下。”

輪到齊媯神采慘白了。她震驚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義隆不知這算不算是獎懲。或許是酒精上了腦，或許是憋在心口的難言苦痛讓他再難按捺，不吐不快：“朕從未想過為了小幺而捨棄你。但冇了小幺，朕也冇誰是想要的了。”

齊媯此時已記不得要保持溫婉做派了，一臉癡惘：“皇上為何要對臣妾說這些？”

蕪歌總算是抵擋不住如許的殷勤了：“拓跋燾，你不必如此的。”

蕪歌微怔。拓跋皇室的各種傳聞，她北上來平城時，父親為她彙集過，隻是不知真假罷了。據她所知，拓跋皇室大到立嗣立後，小到占卜休咎，無不滲入著巫族的身影。

這日，拓跋燾興沖沖而來，連通傳和拍門十足都給省了，“阿蕪，朕帶你見小我。”他邊說邊拉過蕪歌的手，作勢就要出屋。

蕪歌咬唇，直噎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