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千裡北上[第2頁/共5頁]

“傅亮既已伏罪，罪不及妻兒，免除他們的奴籍，被髮賣的女眷也一併放了。”義隆悄悄摩挲著掌心的吵嘴棋子。邇來，他總夢見小幺在刑台自戮的那幕。

這句話，是疇前父親經常掛在嘴邊，訓戒庶子們的。每個徐家庶子出征前，幾近都是反覆著這句話。

“那姐姐你呢？”慶之微怒地打斷她。

這傅亮與徐獻之過往甚密，當日徐獻之的罪名除了通敵賣國的重罪，另有廢殺少帝。謝晦早一步自請去了荊州。傅亮死撐徐獻之，加上並無兵權，徐獻之就逮後，他因同謀開罪。

“她好嗎？”義隆儘力讓本身的語氣安靜無波。可聽在歐陽不治耳朵裡，還是酸溜溜的。

他當真是無法又無措了……

“你參軍並不能殺死他們。”蕪歌的語氣很安靜。

王曇首蹙眉：“五成。不過，拓跋燾年青有為，又長於攻伐，若此時不順勢北伐，將來如果等他掃平了北方，羽翼更豐，要光複郯郡等地隻怕就更難了。”

“慶兒，你感覺如何纔算是報了仇？”蕪歌問，平淡的眸子裡閃著晶瑩的淚光。

義隆從進暖閣，到王曇首和到彥之應召來見，全程魂不守舍。他順手把玩著一黑一白兩顆白羽墨玉棋，星眸微垂著，目光似迷離又似深思。

這點，蕪歌是決計不信的。她笑了笑：“你啊，還是佛家慈悲的設法。”

心一有些憤怒地彆過臉去。

“你才十四歲，上疆場還太嫩了。你該好好學文習武，你現在如許急功近利，隻會白白丟了性命――”

他應當納王到兩家的女子為妃，但是，他當真提不起興趣。他的心像是跟著小幺拜彆了。

慶之訝異地張了張嘴，反應一樣顯得平平：“哦，好了就好。”說完這句，兩姐弟彷彿就冇話講了。

慶之嘲笑：“那依姐姐高見，我們該如何報仇？”

慶之聞言神采白了白：“你和父親都隻要我好好活著，卻不管我活得如何。與其窩窩囊囊活著，倒不如痛痛快快死了。”

“諾。”到彥之斂眸稱是。

老頭子睇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拓跋燾每天變了戲法似的哄她高興，要換我老頭子是個盲女，也要打動得痛哭流涕，以身相許。”

“站住。”

蕪歌已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靠在了涼蓆上：“這世上那裡冇傷害，無礙的。我有些倦了，先歇會。”如此，便是不聽勸了。

拓跋燾北上，首戰得勝，便是收回了盛樂。可這座百年故雖已光複，但柔然入侵，燒殺劫掠，這座繁華的古都早已滿目瘡痍。

歐陽不治頓住，扭頭看向他。哼，這狼崽子的麵相瞧著就是陰陽平衡，過得差勁，他暗自歎了口氣。

兩個臣子又是一怔，互看一眼，都感覺天子本日有些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