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頁/共5頁]

夏達盯得癡了，喉結轉動，不自禁便要上手觸去。

“姀姀。”秦氏喚蘇芩。

蘇芩盯著麵前的燭火，娥眉輕蹙。

顧氏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張氏變了麵色，秦氏卻像是早已推測普通，隻暗抿了抿唇。

郴王的臉上，顯而易見一抹失落。他端起麵前的茶碗輕抿一口，茶香不濃，入口苦澀，立時便吐了出來。

趁著夜色，郴王前來探喪。

“大姐。”張氏上前，將手裡的紫檀木匣子遞給秦氏，“這是我的一些私已。”

美人霍然昂首，輕啟檀口，“表哥，你前次允我的錢還冇給我呢。”

徐玠感喟一聲，點頭退開，陸霽斐上前取香。

顧氏孃家很有權勢，現在蘇府這般模樣，顧氏要回孃家，勢需求與蘇府拋清乾係，省的被扳連了。

蘇芩哀切神采一頓，她雙手置於膝上，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道：“身上穿戴朝服被夏伯父送返來，甚麼都冇留下。”

秦氏以為，蘇龔之死，與麵前兩人脫不了乾係。

倉猝清算出來的一間耳房內，臨窗大炕上鋪著大厚洋罽，正麵是一對石青色緞麵靠背。槅扇緊閉，未燒炭盆，蘇芩縮在秋香色的大條褥內，凍到手腳冰冷。

秦氏翻開，裡頭是一些絞碎的銀錠子，連張氏的一半都冇有。再看顧氏，髮髻上的簪子，耳朵上的墜子，腕子上的鐲子，皆一一收了起來，不見半點。

堂下跪著的蘇家人中，不乏俏美者，但不管是誰，隻一眼，就會瞧見那最出挑的一個。素裝寡服，不敷脂粉，天然一股天生風味。

……

徐玠攜陸霽斐而去，秦氏感喟一聲，“確是風景霽月，如匪君子。隻可惜是個狠心腸的。”話罷，複跪回靈前。

“芩mm。”夏達蹲在蘇芩身邊，揚起寬袖替她遮擋冷冽朔風。“人死不能複活，你……節哀。”

扶趴在棺桲前的蘇芩穿一件青素絞皮襖，身下一條沙綠綢裙。綢裙已濕，貼在雙腿上，隱顯出纖細弧度。十指翠綠摳著棺桲，緊繃到指尖泛白。青絲輕散，覆著凝霧，上身裙襖亦半濕，色彩漸深，襯出一方寶地。纖細脖頸露在酷寒中，沾著幾顆晶瑩溯雪，瑩玉肌膚，壓雪欺霜的白。

現在的蘇芩，穿一身孝服，通身烏黑，髻上簪一朵絹布白花，斜斜插在鬢角，雙眸紅腫，含悲忍泣，粉嫩唇瓣抿的緊緊的，因著下跪前傾的姿式，壓出身段。隻隨便挪解纜子，便比旁人決計款腰擺尾，還要勾人。

陸霽斐眸心一窒，正恍忽間，突覺舉在半空中正欲接香的手一疼。

“女人，奴婢尋了個手爐來，您姑息些吧。”紅拂打了簾子出去，倉猝將懷裡摟著的手爐塞給蘇芩。

蘇芩惶恐起家，跌跌撞撞的往裡跑去。夏達麵色一白，嚇得當即把手縮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