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1頁/共2頁]

——引自北島《傳說的持續》

觀音拿到了那根金箍。

但是你還在不斷地問

（文中部分古詩引自《西紀行》）

隻要有夕照為我們加冕

一塊燒焦的石頭。

“我們的目標已完成，西遊能夠結束了嗎？”觀音問。

[50.]

阿瑤找到了那塊石頭，她把它埋在了一片焦土的花果山。

山嶽也會在拂曉傾圮

將在成熟時墜落

又算得了甚麼

天宮的大火又燒了七天。終究燃燒了。

他們飛過的天空下，五行山，冷靜地立著，等著那冗長光陰後的一聲巨響。

這個六合，我來過，我奮戰過，我深愛過，我不在乎結局。

了金蟬子那本手寫的經文，撫著，如有所思。

如來拿著那根斷了的金箍，隻在心中冷靜地感慨。他將手一揮，石頭飛落下塵凡。

瓦礫重新聚成殿宇，天宮又回到了安寧與平和。眾神開端各歸其位。

諸神查詢著廢墟與灰燼，他們隻看到兩樣東西。

與其孤身跋涉，不如安然甜睡。

陳腐的陶罐上

孫悟空靠在一棵焦樹上，悄悄地等著。

孫悟空一躍而起，將金箍棒直指向蒼穹。

“下雨啦！孫悟空，你看……下雨……下雨了……花必然會長出來的！”阿瑤喜極而泣，仰天高喊。

而在這之前，我卻常感到，

“弟子未猜出。”觀音道。

“你能猜到這個結局嗎？”如來也問。

這是否值得

那一刻被電光照亮的他的身姿，千萬年後仍凝固在傳說當中。

注：

天涯的雷鳴已然越來越近了

展轉而沉默的時候

有人說，聞聲了那火中傳來的歌聲與笑聲。

“我也冇猜出。”如來講，“我輸了，本來世上真的有我不能預感之事。”

此時此地

多少年前那一幕又閃現麵前……

二郎神駕雲出了天庭，受命清算疆場，他俄然愣住了。雲頭下燒焦的花果山大地上，孫悟空扔下的金箍棒不見了。

落葉紛繁飄向大地，白雪下種子甜睡，一朵花開了又敏捷枯萎，在流轉的光的暗影中，星圖不竭變幻，海水中矗起高山，草木幾百代的榮枯，總有一片片頂風矗立，酷似它們的先人。

“如果下雨，這裡就會長出花草來吧？我冇有種子，如果上天知我心誠，就讓石頭也著花吧。”

……

觀音駕雲出了天庭，她從懷中摸出

“來吧！”

俄然，天空一聲雷鳴，隆隆轉動。

去拜訪全能的神祇。

怎能忘了西遊？

“不，他已經跳出去了。因為……”

阿瑤抬開端。這時，第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頭上。

“唐僧、孫悟空、豬八戒，這是我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小白龍想。

英勇的心像疇前一樣，

——引自荷爾德林《麪包和美酒》